渡邊直男喊道:“八嘎,你敢對組長不敬,墊轉頭。”
“嗨!”
藤原勇給他墊上一塊磚,黑川通河給他墊上第二塊磚。
痛意傳來,羅羽開始冒冷汗了。
這才兩皮磚好嗎,就已經感覺膝蓋碗要碎裂了一般。
老虎凳看似簡單,實則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專門為了折磨而折磨設計出來,讓犯人說實話。
發明這個酷刑的人,最懂得人身軀的筋骨構造,初心應該就是用最低的成本折磨死人。
一般塞三塊磚就會迫使犯人招供,因為老虎凳的疼痛不是間斷的,而是持續性的痛苦。
而且人身的生理結構就決定了不能塞入更多的磚頭,不然膝蓋就會被硬生生的掰斷。
很多人用刑後會留下終身殘疾,餘生都會活在傷痛之中。
“羅羽,你到底說不說?”鬼頭奈醬把玩著皮鞭,陰冷發問。
羅羽強忍住疼痛,拒絕回答。
這個表情徹底惹惱了她,舉起皮鞭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八嘎……看你嘴硬,看你嘴硬……”
三幾鞭下去,他身上的中山裝都破了,可他就是堅決不說。
鬼頭奈醬見他頑抗到底,徹底震怒,“加磚,本組長倒要看他能挺到什麼程度。”
黑川通河掰開他的雙腳,藤原勇拿起第三塊轉頭在手裏掂了掂,惡狠狠給他暗示,死刑將近了。
第三塊磚下去,再硬的漢子,不招供都不行了。
鬼頭奈醬嘴角浮現一抹邪笑,“羅羽君,不知道第三塊轉頭下去,你會是什麼感受呢?”
“墊下去。”
就在藤原勇將磚頭塞在他腳下時,室外響起三味線的琴音。
“夕陽は赤し 身は悲し涙は熱く 頬濡らす……”
佐藤野夫悲傷的歌聲穿過來,當他跨進審訊室的時候,琴音驟然而歇。
“八嘎!”佐藤發出一聲怒吼,“你們怎麼能對羅羽君用刑?”
鬼頭奈醬扶額道:“佐藤大佐,這是卑職在審案子,你最好不要幹涉。”
“八嘎!私の前妻,本大佐完全可以證明羅羽君是清白的,憲兵隊出去執行任務,他沒有出去過,也根本不可能到火車站槍殺我們的士兵。”
佐藤野夫放下三味線,親自為羅羽撤掉磚頭。
兩個行刑人不敢阻擋,渡邊直男欲言又止。
“哎呀,好痛……謝謝大佐閣下,你要再晚來一步,卑職的腳就要斷了,痛死我了……”
磚頭一撤,羅羽的痛苦卸掉了。
“佐藤大佐,你這麼做是在妨礙卑職執行公務。”鬼頭奈醬狠狠盯著他,“膽敢妨礙公務,卑職可以執行權利。”
她的五指顫抖著,緊緊扣住皮鞭,就差沒有抽在前夫身上了。
佐藤野夫悲戚回盯著她吼道:“嗬嗬!私の元妻,你這是要殺我嗎?”
鬼頭奈醬麵對他的悲憤之色,心頭顫了一下,“卑職不敢。”
“那不就完了。”佐藤氣呼呼道:“羅羽君知道本大佐明天就要離開哈城,前往滬上就職,他沒日沒夜鑽在審訊室暗房裏,為私製作痹痛藥丸,並親自送到本大佐府邸,可你們居然把自己的失敗歸咎在羅羽君身上,隻能證明你們的無能,はいきぶ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