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鬼頭奈醬粗暴打斷他的話。
羅羽改口道:“組長,佐藤大佐對你用情至深,他舍不得你。”
“是嗎?”她豔麗的眼眸閃過一抹凶狠之色,“佐藤,死ね!”
臥槽!
羅羽沒想到她如此惡毒,巴不得前夫去死。
鬼娘們嚴重的德不配貌。
她沒好氣地奪過信箋,就差沒有一把撕裂,聲音尖利嚴肅道:“羅羽君,杉本司令官突發耳鳴,你去幫他看看。”
說著將信箋胡亂塞進褲兜裏,冰冷轉身走在前頭。
小鬼娘們脾氣很大啊!
回想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跪趴在佐藤夫君的腳踝邊,乖巧的像一隻橘貓。
打碎一隻茶杯都要受到夫君的打罵,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是那樣的卑微低下。
可眼前的她判若兩人。
現在連她的背影都帶著凶猛的殺氣,可見她之前不是普通的能裝。
本次會議杉本達人的耳鳴突然發作,像是有架戰機在他腦子裏轟炸,不得不中斷會議,鬼頭奈醬這才出來送人。
本次軍部運送過來的武器配件,杉本達人非常重視,關係到整個D計劃的進度和施行。
不過她送了個寂寞,佐藤野夫已離去,她一點也不覺得遺憾。
對佐藤這個男人,她算是徹底看透,不再留戀。
女人一旦絕情起來,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羅羽陪著她走進杉本辦公室,見到杉本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支著腦袋,不斷拍打著腦殼,揉搓耳廓,連後腦勺都拍打。
“好難受啊,八嘎!”
看上去,有個口技專家在他的腦子裏上演一場激烈的空戰。
轟鳴聲已侵蝕他整個頭顱,樣子非常痛苦。
羅羽用命令的口吻喊道:“鬼頭組長,卑職去給司令官看病,你去暗房將我的藥箱和三味線都拿過來。”
“嗨!”鬼頭奈醬應了一嗓走出去。
八嘎!
走到門口,發現身邊連個傳喚的士兵都沒有,猛然醒轉過來,暗罵了一句,“八嘎羅羽!竟然叫俺おれ(老娘)為你服務。”
八嘎!他這是在命令本組長為他做事?
走到審訊室門口,藤原勇跑過來,她說道:“藤原,去暗房把羅羽的藥箱和三味線拿來。”
“嗨!”
藤原勇就要進去,她又喊道:“等等,私自己去看看。”
她突然想看看羅羽製作藥丸的環境,說不定有什麼發現,看老娘整不死你。
走進暗房,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她厭惡地捂住鼻子。
八嘎!當初還稱讚他的湯藥有巧克力味,現在聞來就是黑暗藥理。
暗房就是光室,黑暗到極致便是光亮,都是折磨人用的。
隻需關閉牆麵上唯一的一扇窗,這裏便會暗無天日。
裏麵的四壁上方裝有反光白幕,還有一盞防空照射燈。
落下白幕,打開照射燈,犯人很快便會流淚不止,導致雙目失明,乖乖就範。
可謂是暗亮兩重天。
而現在,羅羽在這裏裝置了一盞普通的電燈。
鬼頭奈醬打開燈,見裏麵炭爐、炭火、藥水罐、藥材,各種瓶瓶罐罐的擺放很整齊。
“井然有序,羅羽君倒是個愛幹淨的人。”
走到那扇窗前,她一腳踩在窗下的凳子上,抬眸看著窗口一會兒。
並未發現什麼,這才下來,拎起藥箱和三味線走出去。
其實,她也就是粗略地觀察了一下。
因為,她的腦子裏有兩個自己。
一個希望羅羽死,一個希望羅羽活。
回到司令官辦公室,隻見羅羽在幫杉本大佐按揉腦袋。
杉本眯著眼,看上去很舒服很麻麻。
她小聲道:“羅羽君,藥箱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