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當然知道她進來了,說道:“打開藥箱,裏麵有一包銀針,拿出來。”
鬼頭奈醬雙眸一瞪,很不情願的樣子。
羅羽知道她在怪罪自己拿她使喚,小聲道:“輕點拿,不要驚擾司令官閣下。”
八嘎!
羅羽你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嗎?
關係到司令官閣下的身體健康,她不得不拿。
小心翼翼取出銀針包遞過去。
羅羽又責怪道:“你怎麼那麼笨?沒見到卑職的雙手很忙嗎?”
“你……”
鬼頭奈醬瞳孔一擴,八嘎,竟敢罵俺おれ笨,活的不耐煩辣?
羅羽嗬斥道:“裏麵好多細小銀針,你沒眼看嗎?”
鬼頭:“……”
“不器用な女性(笨手笨腳的女人),幫我取出那根最小的銀針。”羅羽又是一陣臭罵。
要不是為了不打擾杉本休息,他都想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來罵她了。
還滿臉嫌棄。
八嘎羅羽好無禮!
她的眼神都要殺人了,但還是打開包,取出一根銀針給他。
他接過銀針,又嗬斥道:“鬼頭組長,你整天隻懂的打打殺殺,連銀針的大小都不會辨認了嗎?你想害死司令官閣下嗎?”
“バカ野郎……”
一根小小的銀針上升到謀財害命的分量上了。
她喉嚨滾出一聲混蛋,但很快發現遞給他的這根銀針的確很大,不得不仔細再挑,選出最小的銀針給他。
他在杉本的聽會穴上紮了一針,又說道:“再來一根,也是最小的。”
鬼頭奈醬憋屈再遞給他銀針,眼神殺死了他好多次。
這一針紮在翳風穴,然後伸手,她再給他銀針,紮在中渚穴上。
他再伸手,鬼頭奈醬找不到最小的銀針了,“沒了。”
“那就拿次小的銀針,你就不會酌情取用嗎?”
八嘎!她快要被他氣不會了。
又拿出一根銀針給他,他接過紮在杉本的俠溪穴上,輕輕的撚轉。
她仔細瞧著他的手法,動作如行雲流水,居然很帥氣。
特別是他修長五指關節,似乎也沒有過多的修飾,指尖自泄露出詩意與靈魂。
他輕柔地按著杉本的脖子,“司令官閣下,現在好些了嗎?”
杉本緩緩睜眼眸,“喲西!好多了,轟鳴聲越來越遠了,隻是還在高空響著。”
“高空響,也是響。”羅羽說道:“閣下的耳鳴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本司令官參與了正麵戰場,被敵軍的戰機轟炸過,雖然不死,卻落下這個毛病,有時候睡覺都會聽到敵機的轟炸聲。”
“好的,你眯眼,卑職為你進行音療。”
“何為音療?”這個他沒聽說過,頗感好奇。
鬼頭奈醬卻發對,“八嘎!司令官便是耳鳴,就應該好好靜一靜,你還進行音療?”
杉本擺手道:“誒!華夏中醫源遠流長,手法奇特,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羅羽君你盡管為本司令官治療。”
“嗨!”
羅羽雙手離開他脖子,抓起三味線就要彈奏起來。
突然停手道:“鬼頭組長,為了司令官閣下的健康,你去換上一襲和服,化個妝,拿上扇子,為閣下跳一段扇子舞。”
“八嘎!羅羽你竟敢得寸進尺……”
鬼頭奈醬再也沒能忍住了,拔出手槍對準他,“羅羽,你個愚かな豚,再敢愚弄司令官閣下,死んだ死んだ滴!”
治療耳鳴,用得著她跳舞嗎?
她堂堂帝國特工,還曾經是憲兵隊暫代司令官,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羅羽站起來,鞠躬道:“組長息怒,卑職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司令官的健康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