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帥氣的ばかやろう(1 / 2)

門口兩個剛換崗的憲兵看的目瞪口呆,聽的不斷掏耳朵。

殺人如麻的帝國之尤——梟,鬼頭組長伺候一個華夏人吃飯就算了,吃完了還為他收拾飯盒,用自己的私帕幫他擦拭嘴角?

這可真是少見。

不,根本不可多見。

如果自己也能得到“梟”的一方手帕,即便和山上君躺在一塊也願意。

可他們不知道羅羽的苦處,鬼頭這是當他是犯人來看待啊!

別看鬼頭溫情脈脈獻殷勤,說不定這是他最後一餐的斷頭飯。

她拎起被他吃抹幹淨的飯盒走到門口,“羅羽君,如果太寂寞,不妨彈一彈三味線,唱唱櫻道歌謠。”

“嗨!”

鬼頭奈醬突然朝他嫵媚一笑,笑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轉過腦袋去,這才離開。

他開始痛罵起來,“八嘎,鬼娘們這是要熬死老子啊!”

焦灼在有限的空間蔓延,等待的時間非常漫長。

一隻螞蟻在熱鍋裏爬來爬去。

一條魚兒在不斷加熱的溫水裏遊來遊去。

沒多久,鬼頭奈醬去而複返,找了張凳子陪他在窗前坐著,和他麵對麵相視凝視。

這是要相親麼?

羅羽當然知道她的心思,無非就是怕他溜出窗口去給地下組織報訊。

他把視線移開,她立馬喊道:“羅羽君,請你看著我。”

羅羽轉過腦袋去,“整天呆在一起,你身上卑職什麼沒看過,有什麼好看的。”

“八嘎!你是說我很醜嗎?”

“不醜,外貌很美。”

“那就是說本組長心靈不美?”

“我可沒這麼說。”羅羽氣呼呼道:“你這是把我當犯人看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咯咯咯……”她咯咯大笑之後說道:“不怕告訴你,本組長總覺得牛山營帳那個舞子就在我們身邊,他們肯定會派人過來暗殺山上君,我們就守在他的屍體旁,等著看戲如何?”

羅羽:“……”

她邪魅一笑,“我感覺,他們很快就要來了,或者說,他們已經來了。”

羅羽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他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羅羽君,放輕鬆點,為本組長彈唱一曲如何?”

“嗨!”他捉起三味線便彈唱起來。

“丘のホテルの赤い燈も胸のあかりも消えるころ……”

這是美空雲雀的成名曲《悲しき口笛》(悲傷的口哨)。

這是一首充斥著哀愁感的歌謠,用他磁性低沉的嗓門唱出來,尤有一種蕭索悲涼之意。

沒一會兒,心硬如磐石的鬼頭奈醬都聽哭了。

“八嘎!羅羽君的歌聲總是令人悲傷。”

“八嘎!本組長居然被他唱哭了,實在羞恥,可恥!”

“きちがい(瘋子),羅羽就是個きちがい,引人犯錯的ばかやろう(大傻逼)!”

特工是不能流淚的,特工是不能動感情的。

如果要流淚,那也是在表演中,或者在表演的路上。

責怪自己不細工,偷偷抹掉眼角一絲眼淚,看著羅羽的側臉。

八嘎!這ばかやろう(大傻逼)真是帥的不像樣,想起佐藤元夫的那張老臉,相較之下不由打了個冷顫。

同時想起元夫留給她的那封告別信,不免多看他幾眼,八嘎,世上怎麼可以有如此帥氣的ばかやろ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