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裏,前夫居然把她交托給他,說什麼羅羽君是他在這個世上最信得過的男人。
如果再嫁,羅羽君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當世唯一的選擇,大和民族的男人都不及他萬分之一。
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她倒是很想嫁給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他不但才華出眾,多才多藝,對女人也很溫柔。
八嘎!怎麼可以在山上君的屍體旁癡迷一個華夏男人,八嘎,絕對不可以。
可惜啊!
戰爭是那樣的殘酷,他是友是敵,到目前為止,她都還沒有看清楚他。
她還無法排除他是“回形針”或“東京都舞子”的嫌疑,在他沒有完全證明清白之前,他就是帝國的潛在敵人。
八嘎!為了帝國的聖戰,她絕對不能沉浸在如此靡靡之音中。
她必須堅強,她必須殘忍。
她的雙手原本就沾滿了華夏老百姓的鮮血,已經無法洗白了。
嗜血、殘忍、冷漠才是一個優秀特工所要追求和具備的氣質。
徐大寬和林偉還躲在白珊為他倆安排的一處雜物間裏,也聽到羅羽的歌聲了。
鬼子歌謠他倆也聽不出什麼,但不得不承認,旋律真的很優美。
白珊在護士站也聽著,感概羅羽就是個十足的小鬼子。
再優美動聽的歌,那也是小鬼子的歌。
“八嘎,夠了。”
病房這邊,鬼頭奈醬猛然站起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哀愁。
琴聲頓住,歌聲停止。
羅羽說道:“組長,櫻島歌謠總是那樣的悲傷,不如卑職彈唱一首華夏歌,如何?”
她因為落淚而不敢去看他,她最怕的就是被他洞悉自己心底僅剩的那麼一絲柔軟,揮手道:“隨便你。”
八嘎!卑職為何要如此悲傷呢?
羅羽心中有了主意,決定改一首帶有古風的歌曲。
暫定名為《歎思》吧!
“他年舊事憶難休,
以夢追懷歲月悠。
生死顛覆皆是痛,
萬縷情愁繞心頭。”
他套用的是一首《浣溪沙》,原本是由納蘭性德作詞,馮翰銘作曲,陳奕迅、馮翰銘演唱的國語歌曲。
用這個曲子套用自己的詩句,反複彈唱,意境優美綿長。
鬼頭奈醬還是第一次聽到羅羽唱的華語歌,竟然聽的入迷,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
現代很多日本作曲家也根據華夏古風創作了很多歌曲,聽起來都懷疑是華夏人所作,以假亂真呢!
“喲西!華夏的歌謠真的很好聽,本組長喜歡。”
白珊端著醫用盤子在走廊裏走動,聽到羅羽唱的居然是一首古風歌曲,細細品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回到護士站,拿出紙筆幾下了歌詞,反複推敲起來。
琢磨了一會兒,她臉色浮現一抹喜色,又是一抹慌張。
趕緊將紙條揉成團,丟進嘴裏咀嚼起來。
她重新端起盤子走出去,來到徐大寬和林偉藏身的地方。
“徐叔,你們趕緊離開這裏。”
有關輩分問題,羅羽一直稱呼徐大寬為大哥,而白珊一直稱呼他為叔,這個不必追究了。
徐大寬疑惑道:“珊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