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優璿輕淺的掙紮,在時念的眼中,卻像是另一種挑逗,讓他欲罷不能。
被時念壓在身下,不能動彈的紀優璿,惡狠狠的瞪著時念,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
忽然,眼珠一轉,對著時念,嘿嘿的笑了一聲,正把精力都放在壓製紀優璿雙腿上的時念,一時間沒弄明白,紀優璿在想些什麼。
“啊,你幹什麼!”
時念輕聲喊了一句,紀優璿便將手從時念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對著時念抱歉的笑了一下。
時念的肩膀上,便留下了紀優璿的兩個爪印,時念咬著牙,從紀優璿身上翻身下去,赤腳站在了地板上。
一絲涼意,從腳心傳入骨髓。
時念皺著眉頭,看了還張牙舞爪的紀優璿一眼,對著身後的鏡子照了照,肩膀兩邊,五個深深的指甲印,很是清楚。
時念站在原地,皺著眉頭,剛想伸出手指,對著紀優璿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將掛在身上,都快掉下去的浴袍穿好,重新係上腰帶之後,才穿上了鞋子。
“你早點休息,我還有事,我”時念撓了撓頭,也不再說些什麼,便走了出去。
時念走後,紀優璿的雙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咬著牙,不願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剛剛那一刻,她的心裏明顯是期待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受控製的抓傷了他。
這便是罪孽深重吧,爸媽一定是在怪罪自己,竟然和仇人生活在一起了。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許久。
始終沒有落下。
剛剛迷糊之間,她夢到了爸媽,在怪罪她為什麼不詢問案件的進展了。
輕輕的躺下,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她想起了在醫院時,時念會幫她蓋被子,掖被角,眼眸中滿是溫情。
眼眸一直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愛,是無錯的。
但是,那要看愛上的是誰,愛上了殺父仇人,那便是大錯,所以,連爸媽都在怪罪她了。
一直站在走廊外的時念,聽著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之後,又守了很久,才走到隔壁房間,換好衣服,回了住處。
揉了揉發酸的鼻梁,時念又打開了一份文件,可,還是看不下去。
“唉!”重重的歎了口氣,將整個身子都倚靠在了轉椅的椅背上。
整個書房,安靜的一塌糊塗。
甚至都能夠聽到腕表秒針在一秒一秒走動的聲音。
紀優璿這個擰巴的性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就是那天,無意間聽到了她爸媽的死和自己有關吧!
時念雙手的手指放在一起,不停的各種扭動著,就好像是此刻的心情一樣,這種複雜的扭曲著。
這個案件,撲朔迷離,讓辛佑都無從下手,但,種種跡象又都在表明,是他殺案。
思考了很久的時念,依舊是理出來任何的思緒,雙手猛地拍在了轉椅的椅把上,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很是沉重的向房間走去。
明天一早起來,紀優璿是要換衣服的,可是,紀優璿的事情,他又不肯假他人之手。
走到房間裏的衣帽間,時念漫不經心的打開了衣櫃的推拉門,手指一點一點的在衣服上滑過。
在思索著,哪件更漂亮點。
突然,他看到了一件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衣服拿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一個東西從衣櫃裏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