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易逝,歲月如梭。不經意間溜走的歲月,最是讓人感慨。
與蘇瑤一起行走江湖,不自覺的,竟然已經過去了快要一年。狼王每每回首,也不由唏噓。
自那日兔子離去,一年間,竟然真的再沒有相見。初以為他真的死了,直到月餘前聽聞有一銀發執扇鬼魅般的刺客闖入天牢意圖劫囚被擒,才恍惚察覺,原來,他還活著。
這一年來,隨著蘇瑤行走,狼王知道了許多從未知曉過的事情。比如人類是有皇帝的,就好比狼群的王。再比如人類現在的皇帝形同虛設,因為真正的掌權者,是一個女人。而現在那位掌權的女人,就快要成為真正的皇帝了。
蘇瑤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用在華兔子身上,就是個笑話。人說死鴨子嘴硬,可人不知道,死兔子的嘴,其實比鴨子還硬。初聽到這話,狼王不甚了解其中意思,詢問蘇瑤,蘇瑤隻淡笑不做解釋,略想了半天,嬌笑著瞥了一眼狼王。
“你可知道短尾巴的為何去劫獄麼?”
狼王搖頭不知,興趣缺缺。蘇瑤微微搖頭,“果然是嘴硬的家夥,帶出來的妖也是嘴硬的貨。”
微微扭頭疑惑看蘇瑤,狼王反倒對這句話有反應,“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二遍呦,小野狼。”蘇瑤手指輕點嘴唇,媚眼如絲,“不過有些話我覺得還是當講的。”蘇瑤頓了頓,輕輕的倚上狼王肩頭,“短尾巴的雖然平時做事過分出格,但他對你的心,我瞧著倒是真的。”
狼王輕輕推開蘇瑤保持距離,麵無表情,“此話怎講?”
“世上往往有那麼一些人,心裏越是想怎樣,可行動上卻偏偏不怎樣。高傲至極,怪異至極,別扭至極。為人做事,不走極端,便覺不像活著,活得和戲文裏似的。倒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蘇瑤眯眼戲謔輕笑,“至於短尾巴的,是這類人中的極品。”
“這與我何幹?”狼王隨意的坐下,淺笑含上一口醇酒,似是漫不經心。
“你真的不擔心他?聽到他被擒,小野狼真的沒有一絲猶豫?”伸手搶過狼王手中玉盞,蘇瑤彎腰湊到狼王麵前,直視狼王。
狼王無視蘇瑤,避開目光,從一旁執起酒壺,對著壺嘴,繼續啜飲。
站起身,蘇瑤歎了口氣,“小野狼,隨我去救他吧,因為隻有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