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化村這年的命案發生了幾起,考古工作還未開始,現在的寧化村根本就沒人會踏進。沒有人看著,覃程也樂得白天黑夜的往肅景墨這兒兒跑。

這會兒兩人剛親昵過一陣,覃程有些舍不得走,想了想就給肅景墨提議,

“要不......要不我幹脆今天就住你這兒得了,在哪兒都是睡不是嗎?”

覃程這一副就像住愛人溫暖的家中一般,理所當然的模樣,讓肅景墨都不由得詫異,雖說這兒確實是他肅景墨的‘家’,但是這可是埋在地裏的‘家’。

“哪有活人三天兩頭往墓地跑,還打算直接睡在墓室中?好歹陰陽有別,這地兒陰氣太重,呆得太久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我看著你就....”

隻是看穿他想法的肅景墨,瞪視了他一眼,生生讓覃程把後邊那句話咽了下去,肅景墨天生的桃花眼,就算不笑,眉眼也是帶著一絲弧度,再加上他那不俗的麵相,這會兒瞪視了覃程一眼,恐怕連他都不知道,這一眼竟然隱約帶著一絲風情,落在有心人覃程眼中更是誘人......眼睛都看直了。

不過覃程也想到,也就這傻呆著的一瞬,他便被肅景墨扔出了大墓...

坐在半坡上吹涼風的覃程,望著頭頂的月亮,有一刻的怔忪,這段時間和肅景墨相處時和常人一般無二,覃程都快忘了肅景墨有這麼一手,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就被扔了出來,又想到肅景墨生前似乎戰功赫赫,武藝超群.......

覃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來,肅景墨對他算是客氣了,要不是肅景墨準許,別說是抱著親了,恐怕他目光放肆一些,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像那次差點死在肅景墨手上一般......這麼一想,覃程就有些憂慮,看肅景墨這樣就知道他生前肯定不曾身處下位,就連qing事也是一樣吧......要是肅景墨不願意,那他覃程恐怕是沒有辦法讓這人就範的....

前途堪憂....

“哎...”

仰頭望月,覃程輕歎了一聲,但是這歎息卻隱隱帶著甜味...

十月中旬,西安的天也開始轉涼了,晝夜溫差大,覃程白天過來穿得少,這會兒半夜了,天氣正是最涼的時候,墓裏空氣流通緩慢,倒是不覺得冷,可是這墓外的山嶺卻帶著些微寒氣。

冷風一過,覃程忍不住抖了抖。但是,不知怎麼的,覃程卻有些不想離開,坐在泥地上有些呆呆的。

西安城裏光汙染太強,這些年夜裏都不容易看到星星了,而寧化村離西安城有好長一段距離,天氣晴朗沒有雲片遮擋,今夜寧化村這兒倒是能看著不少星星。

“冷了還不趕緊走?坐地上作甚?”

將覃程扔了出去,但肅景墨也沒有回去,站在那個人工挖出的探溝口暗處,隻見這覃程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分明冷得打顫,卻不離開,隻看著天空,這天有什麼好看的?

肅景墨往前挪了兩步,踏入月光照亮的範圍,那月光透過他的魂體,沒有在地上留下一絲陰影。

不過,肅景墨也不在意,隻見著覃程望著那天倏地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歎氣.....

不用想肅景墨也猜到了覃程定是在想剛才墓中還未盡的qing事,這也令他不得不回想起覃程雙手在他yao際fumo的感覺,驀地,心間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讓本不準備發聲的肅景墨開了口。

聽到肅景墨的聲音,覃程立馬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見自己此刻正思念的人,站在探溝口,月光下,墨色的長發泛著一絲清亮的月銀色,那身繁複的錦衣華服襯得肅景墨異常的美。

若是旁人見著這樣的肅景墨,隻怕要匍匐跪倒,那周身可怕的鬼氣和猶如神祗的長相氣勢混為一體,恐怖而又崇。

但,這樣的肅景墨在覃程眼中卻美得驚人,不是女子的柔美,而是帶著肅景墨那身獨特氣質,覃程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覺得眼前的人美得讓他的心跳快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