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鑰匙\\\’(2 / 2)

趙暉有點模糊……這已經是幾天內聽到的第二位S級了。

宋詞睫毛微抖,神情被發絲遮著,他聽到自己低低笑了:

“我想見你們首領一麵。”

……

淩意歡三人來到了那位身穿深灰馬甲、長有絡腮胡的高大男人麵前,迎上他宛入一潭死水的褐眸,淩意歡直接了當:“我們是陳箐箐介紹來的,請問你是常祭嗎?”

男人眸色晦暗,打量麵前三人一眼,聲音粗礪沙啞:“我就是常祭,你們跟我來吧。”言罷,他抬腳便走,並未回頭,也並未在意身後沒有響起的腳步聲。

穀雲澤最先跟上去,淩意歡和孫晨曦隨後。不過對於這個名為常祭的男人,他們有滿肚子問題和疑慮。

……是帶我們去[七首]嗎?淩意歡盯著前麵直走的身影,眯了眯眼。

淩意歡霍然停下腳步,她隨即拉住往前移的孫晨曦,穀雲澤早已停下——D級的身體素質令他們聽力見漲,此刻感到旋風將至,一股強大的危險和憤怒即將逼近,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回標是前方仍然緩步前移的常祭。

一個披戴深紫長袍的身影極快掠過淩意歡的視線,兩隻碩大的拳頭上附滿幽藍火焰,被風刮起遮掩臉頰的長袍一角,使人可以清晰看到圓潤額上一根根暴起的青筋。

附滿幽藍火焰的拳頭狠厲地砸向常祭腦袋的位置,從這要致人於死地的架勢與凶猛的攻擊,不難看出紫袍人究竟抱有多麼大的怒氣、惡意。

常祭依舊沒有回頭,堅固的背影透著奇怪的平淡,完全無視了紫袍人洶湧疊加的攻勢。隻不過,在那幽藍拳頭離他腦袋僅有毫厘之間的危急關頭,一道無色無形的空氣屏障驟然豎起,使兩人距離發生了微妙的隔離,紫袍人宛若幽鬼索命的拳頭始終無法再向前進一步。

紫袍人被無形屏障彈開,怒嗤著後退幾步,對此毫不意外。

常祭腳步慢慢停下,終於第一次回過了頭。隻是他的表情仍舊漠然,視線根本沒向紫袍人身上挪,而是望向了停滯不前的淩意歡三人。

他用那副粗啞的嗓音說道:“你們為什麼不走?”言語之中好像並沒有看到紫袍人。

……哥,有人在追殺你啊……我們不想送人頭……話說你就不能看看那個穿紫袍的人嗎,不怕他再打上來……你隻要往紫袍人那方向看一眼,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不過話說回來,他剛剛豎的那個屏障好厲害啊,是獲得的遊戲獎勵嗎……淩意歡整理著腦內紛亂的思緒,沒有說話。

穀雲澤沉思片刻,睜著眼說瞎話:“瞅您這記性,我們分明走了啊,停下來的不是您嗎?”他話尾染上幾抹……不,他這段話都是扯淡。

孫晨曦就沒兩人這麼淡定了,她嚇得雙腿發軟,如果剛才紫袍人的攻擊是衝她打來的,她絕對沒有一絲抵抗的能力。

常祭沉默著,不知道是在分辨穀雲澤這段扯淡語言界的“藝術品”,還是在想別的事情。

……別是在想晚飯吧……淩意歡抽了抽嘴角。

紫袍人再度冷哼,目光冰寒,仿佛渡上了碎冰喳子:“常祭,這麼久不見,你的‘虛無’鑰匙還是一如既往的狡滑。”

紫袍人不顧周圍人的存在,接著說:“我以前認為,你是一個披著血色戰衣的鬥士。現在,我認為你更像一個齟齬的臭蟲,窩居在肮髒的臭水溝苟延殘喘,承認吧,你能精確地感覺到自己鑰匙逐漸的暴動與對你的抗拒,你馬上就要失去鑰匙的掌控權,成為劣跡的廢人了。”

紫袍人被紫袍掩住的麵孔似乎正在掙擰的叫囂,襯得他的話越發狠毒,越發歹毒。

常祭抬起頭看他,像在看地上的一隻螞蟻。

“你表現的越不在乎,恰恰證明了你真的很在乎這件事。”紫袍人狂笑起來,笑聲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悲愴,他像戲劇中的小醜,一人扮演了整場節目的人物,又酸澀又卑賤的感覺在他身上降臨地淋漓盡致:“絕望吧!常祭。”

“下次見麵,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在一片扭曲的漩渦中兀自消失,癲狂的紫色隨風舞動,消失在零散的水汽中。那種悚人筋骨、惡劣的狂笑聲仍在四周時不時響起。

孫晨曦捂著嘴,身形顫抖,險些跪下去。

淩意歡仔細回味紫袍人消失前聲音彌散的程度,不是太遠,剛好在他們這片,沒想到音量居然能控製地如此精密。

…但是那個所謂的‘虛無’鑰匙是什麼意思?‘虛無’暫且歸於特異能力,那麼‘鑰匙’呢?莫非是能力的代稱?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