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耍耍賤,
孫逸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前世他是無利不圖,的新晉資本家,和這世的偽君子孫逸有異曲同工之處。
皆算不得好人,卻也絕非是大奸大惡,人人得以誅之那種程度。
真要挖根深究兩世的不同。
孫逸想了想,看見薛蟠下意識想到薛寶釵,想到妹子就憶起了女人。
是男兒離不開金錢、權力、女人的誘惑。
或許前世的他隻要喜歡的,都生冷不忌用盡手段到嘴才罷休。
而原主對待感情則是虛偽又蠢蠢欲動,明明惦記,又要維持君子形象。
明明想嚐試一番,但又嫌棄對方非完璧之身,是個矛盾體。
或許結合一下就非常完美了!
莫名其妙的,孫逸道德底線就拉低…
而當薛家奴才見自家大爺那異常情緒,心中咯噔一下,完蛋!這公子必定是和大爺有仇。
“大爺,奴才不知……”
驚嚇憤怒交加的薛蟠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踹:“狗肏的東西,誰叫你把他領進府的?”
奴才委屈的抱頭躲避致命一擊,仍舊被薛蟠踢翻在地,四腳朝天哀求哭道:
“大爺饒命,都是那小子誆騙奴才,說是大爺您的朋友!”
薛蟠急得臉紅脖子粗:“什麼朋友,那是殺人犯。”
同時他心裏發怵,心想那姓孫的怎麼出現在此,該不會逃獄出來,要跟自己同歸於盡吧。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就把身子往後退,嘴裏壯膽吆喝道:“人都死哪去了,快給大爺出來。”
一時間,薛家四處蜂擁而至,又湧出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家奴。
莫名有了安全感的薛蟠頓時又恢複囂張氣焰,橫著脖子指向孫逸:“孫賊!你來找打的不成。”
嗬,還拽上戲嗆了,孫逸抱著雙臂微笑:“我是不是殺人犯不重要,但薛兄肯定是殺人犯。”
薛蟠氣得吐血,他在金陵何時受過此辱。
這都進家裏當麵侮辱他了。
豈有此理。
居然汙蔑我薛蟠是殺人犯。
長得高、長得壯就能無法無天麼,雙拳難敵四手,瞎眼的東西,瞧瞧大爺身邊的護院!
那些個看家護院以前都是跑鏢局的,被薛蟠雇傭後,也是狗仗人勢,過著吆五喝六的瀟灑日子。
小老百姓沒少被他們欺壓,稍有不順心,便是一頓毒打。
在他們這些有拳腳功夫的老江湖看來,對付孫逸就是喝喝水。
別看孫逸長得人高馬大,世家子弟徒有虛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他們倒不怕得罪公子哥兒,反正有薛蟠撐腰。
在金陵薛大爺就是土皇帝,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金陵這片地兒是虎你也得盤著。
“大膽,你敢汙蔑我家薛公子,找死!”
“擦亮你的狗眼看看,這裏可是金陵,去給爺爺打聽打聽清楚咯,咱們薛家在金陵是什麼人物。”
“今兒讓薛大爺不痛快,你也別想痛快出去,要麼留下一隻胳膊,要麼留下一條腿來。”
薛蟠冷冷一哼,習慣性一揮手,咬牙道:“囉嗦什麼!給爺上,打死這不開眼的賊子。”
孫逸提起兩隻拳頭,捏的格格作響,眯著眼微笑:“我給你三秒時間逃跑。”
“一……”
磅!
薛蟠和他家護院都沒反應過來,孫逸已是一拳轟出,直逼薛蟠麵門,瞬間就把呆霸王砸倒在地,鼻梁骨破碎,鮮血橫流。
你不講武德。
說好給我三秒時間逃跑,這才數到一。
孫逸像看傻子般看著薛蟠,還是那副微笑,抖開雙手賤賤道:“驚不驚喜。”
薛蟠同孫逸一樣,今年已滿十五歲,十五年以來別說挨打,他連巴掌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