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體會到了!

孫逸那一拳痛的他尿都兜不住,捂住鼻子,竟大哭起來:“我的鼻子斷了……哇……”

……

兩女因聽得院外爭吵,便隔著門戶遠望,由於距離二門有些距離,隻能聽見一些聲音。

寶釵本擔心哥哥生事打傷別人,誰知外院沒傳來陌生人的呼救,卻是哥哥那震天響的委屈哭聲。

一時間薛寶釵便又亂了心緒,想出去,偏外麵又是陌生公子,礙於女兒家身份挪不開腳步。

好在她是理性的,立即派丫鬟去二門打聽,心想:府裏養著不少護院,因是能護住哥哥周全。

香菱隻嚇得攥緊了領口,鵪鶉似地叫道:“怎麼辦、怎麼辦?像是大爺在求救。”

磅!

磅!

磅!

十幾名看家護院哪能護住薛蟠周全,他們自個兒都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求饒。

護院看孫逸就像看見魔鬼一樣,唱戲的說書的倒吹牛過,有天生神力者,一拳可開山石,但那終歸是編的。

當小說般神勇猛士出現在跟前,真真一掌打斷山石,那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武狀元都沒那麼邪乎。

孫逸宛如真霸王現世,一盞茶的功夫,便把曾經闖山開道的老江湖,給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當中還有護院搬起石頭想偷襲他,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掌拍過去,連石帶人劈碎。

搬石頭那倒黴的護院估計五髒六腑都震傷了,以後沒有藥膳維持,用不了三年就會器官衰竭。

天下武功為快不破,孫逸不但出拳掃腿快如閃電,且力量打出去,連老虎都吃不住,何況是血肉之身的區區凡人。

連他也沒料到自個兒如此恐怖,若不收回一半力道,隻怕已經背著十幾條人命了!

盡管如此。

那些護院還是斷骨傷及肺腑。

隻怕治好,將來也是窩囊殘疾之徒。

至於薛蟠。

孫逸出手就更輕了,三分力道打斷他鼻梁骨,又踹上幾腳踩著薛蟠大腦袋,俯身把一張逮捕令,甩在臉上:

“凶犯薛蟠,縱奴打死馮淵。”

“賈府台請本公子代勞,請薛兄弟去衙門受審。”

“還有甄……那美婢也要上堂作證。”

薛蟠哭得比剛才還歇斯底裏,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本就不怎麼英俊的大臉,此刻全是泥土,活像非洲雞。

“我服了、我服了…”

“哇……我錯了還不成嗎,別打我……”

“再也不敢了、我去衙門、我去衙門、別打我。”薛蟠邊哭邊求饒,顧不得嘴裏泥沙在口內的難受。

孫逸見他如此不堪,興趣頓失,認慫也太快,便提起薛蟠笑道:“你是真服我、還是拿好話哄我呢?”

“豈敢、豈敢。”薛蟠連連晃頭擺手。

“我不信。”

“我要是哄你,立刻死在眼前,來世當孫兄弟的兒子孫子!”

隻聽“嘡”的一聲,薛蟠隻覺頸後好似鐵錘砸下來,滿眼金星亂迸,往前飛撲出去。

孫逸一巴掌給他拍飛出去,徑直往客廳走,不屑道:

“你也配。”

薛蟠疼得噯喲叫喚,苦巴巴道:“我都認錯了,怎麼還打我。”

“趕緊跟進來,在廢話把你舌頭拔了!”

這裏薛蟠見他往內宅客廳去,心內恐懼,他妹妹寶釵還在客廳廂房呢。

姓孫的要幹什麼。

不是要去衙門受審麼,打死馮淵他倒沒怎麼在意。

難道姓孫的打他一頓不解氣,還要欺負寶釵?!

他最敬愛母親和妹妹寶釵,寧願自己受辱,也絕不可能讓妹子受半點委屈。

待要掙挫起來,無奈遍身疼痛難禁,隻得手腳並用連滾帶爬跟上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