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兄弟你怎麼不走?”
就在香菱和薛蟠坐車準備去衙門時,回首他才發現孫逸居然紋絲不動。
孫逸笑嗬嗬道:“你還會請我做客,何必再跑一趟?我在這裏等著便是了!”
薛蟠心下惱怒,鬼才請你這活閻王做客,等把馮淵案子擺平,巴不得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要是請你,我把腦袋當球踢!
我是你孫子。
在內心男子漢一回,薛蟠捂住鼻子,盡管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但他卻要擠出卑微笑容道:
“自、自然要給孫兄弟擺賠罪酒,我去去就回。”
…
在賈雨村看來一切都是那麼天衣無縫,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當那股東風到時。
賈雨村愣住了。
他發現自己被孫逸那小子給算計進去了。
好一條狐狸。
原以為孫逸和薛蟠的矛盾能破解。
誰知孫逸竟是把他耍了。
把薛蟠揍的跟豬一樣,分明就是提醒他,這件案子他孫逸要攪和。
賈雨村是個聰明人,無事都得想三分,很快他就從薛蟠口中猜測出孫逸的做法。
那條小狐狸還等著薛蟠回去宴請他。
嗬嗬。
看來是吃準本官對馮淵案子會放水,賣人情。
賈雨村不由得點頭,孫逸那是也想分一羹,隻要沒擋他升官道,順手多送份人情也無妨,薛家真是倒黴。
“堂下可是薛蟠!”
“你是……甄……甄老爺之女?”
…
孫逸並未在薛家逗留很久。
否則怕是要憋壞廂房裏的寶姑娘。
反正今兒薛蟠隻是去商議。
明天才是正審。
先去酒樓吃飽喝足,沐浴小睡一會兒,美滋滋。
一會子薛大頭就要求著自己高抬貴手,該用什麼條件換取利益呢,要薛家營生的分成,或當大股東。
正好他有些賺錢計劃,總不能一直靠惡父貪汙走私。但是暫且缺乏成熟的銷售渠道,以及商鋪人手,而薛家既完善,生意又遍布大江南北。
孫逸先是喚過一名丫鬟吩咐道:“你們大爺回來,若是要尋我,隻管到酒樓。”
小丫鬟瞅著孫逸那張臉,隻顧沉迷男色,反倒忘問金陵酒樓幾十家,孫公子說得到底是哪一家。
等她回過神追出客廳時,哪還有孫逸的影子。
約莫晚上六七點擺飯時間。
薛姨媽疲倦回到府裏,聽聞兒子闖禍,直嚇得三魂七魄都在天上飄。
眼見兒子去衙門受審,薛姨媽直急得掉眼淚,拉住女兒手道:
“這可怎麼辦,咱們娘倆兒上哪想辦法,你哥哥那孽障就是沒籠頭的野馬,早知如此,倒不如把他一輩子拴在家裏混吃等死!”
薛寶釵表現很是平穩,輕輕挽住母親,正色道:“往年哥哥在外麵做的那些好事,連報上都登了不止三五次,錯非顧忌國公府、太尉府,怕早進衙門了!”
“如今比不得以前,以前能拿銀子解決,但這回把馮家公子打死,他們家不要銀財,瞧著是豁出去要定哥哥的罪。”
聽到這裏薛姨媽更急了,家裏最有主意的就是寶丫頭,若連她都沒想出法子寬慰馮家。
隻怕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