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謹遵娘娘教誨。”她抬頭看了那拉氏一眼,旋即又垂下,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飛快的說了句:“日後,還要請娘娘垂憐,宛月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娘娘隻管教導。”
那拉氏笑道:“咱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如今隻會親上加親,哪兒有什麼教導,隻是要彼此照顧才是。”
“宛月知道了。”
“對了,你從蘇州來京城,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咯噔~
宛月心裏顫了一下,語氣仍舊鎮定,道:“都還順利,阿瑪教了家丁送我,又是走的水路,還比較平穩。”
“那就好。你目前住在誰的家裏?”
“宛月的額娘那邊有個遠方的舅舅,在京裏做筆帖式。”
……
如此這般,兩人在亭裏絮絮的說了半晌的話,直到起了微風,那拉氏才起身回宮,而宛月亦是被宮婢帶了回去。
與此同時,巧兒也將禦花園中的種種所聞一字不落的說與皇後聽了。
“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咱們險些給她蒙了過去。”巧兒嘖了一聲:“想不到,景仁宮的那位心思這麼深,早早兒的就開始拉攏人心了。”
皇後芙芯拈起一隻金鳳展翅墜八寶的步搖在頭上比了比,又隨手擱下,道:“你說她拉攏誰了?”
巧兒一愣,道:“不就是那個鈕祜祿·宛月麼?難道……還有她人不成?”
“哼~”芙芯冷笑著:“她要是真想拉攏人,怎麼會如此明目張膽,而且偏又挑了個那麼顯眼的地方,教所有人都知道了去。”
“那皇後娘娘的意思是……她是有心安排的?”巧兒恍然大悟,卻又更加想不明白了。
“她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芙芯一邊想著,一邊用戴著指套的小指輕輕的扣著桌麵,發出咚咚的響聲:“她下了這一番功夫,不過是想將那個宛月推到台麵上來,好教我們知道有這麼個人物的存在。”
“宛月?”巧兒疑惑不已,道:“奴婢聽說,那個宛月雖說是頤齡將軍的女兒,可半點將門威武的風範都沒有,隻是一味的怯弱。縱然將來被留了牌子,也不足為患,這有什麼好在意的?”
其實,皇後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因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雲寰跟秀珠反而顯得更加伶俐。隻是,既然那拉氏如此有心的安排,那就不得不好好在意一番了。
打定主意後,芙芯說道:“夜裏你再替我去一趟。”
巧兒心領神會,道:“奴婢醒的。”複又接了一句:“還有就是,太後那邊已經發了話,說明兒個選秀,她老人家就不過去了。又說皇上大了,一切都憑著自己的意思做吧。”
芙芯琢磨了一番太後的話,又問道:“皇上如何說的?”
“皇上倒是沒說什麼,隻定了啟祥宮後殿為明日禦前選秀的地址。”
皇後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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