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超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是真好奇,有什麼問題連你都不知道答案?”
包正沒好氣地說:“是有一個問題,很重要,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並不是我不知道正確答案。聽明白了,這可是有區別的!”
展超:“繞口令呀!你知道正確答案還不知道怎麼回答,賣什麼關子呢!”
包正一下子有了精神:“也許是該跟我們小玩命討論討論開闊一下思路。這個問題,我的真實想法,與出題人期望的標準答案不一樣,你說我該答哪個?”
展超本來挺明白的,現在開始有點暈了,決定換個角度:“這問題是誰問的?”
包正歎了口氣:“還能有誰?當然是公孫教官了!”
展超立刻放鬆了:“對他的問題,你還有什麼顧慮?直接回答就好了,答不對他頂多給你打個叉,又不會咬你!”
看到包正含悲帶怨的表情,展超真被驚到了:“不會……真咬啊?”
包正恨恨地瞪他一眼:“不說出來會死啊?”
展超忙道:“那個,我啥都不知道。好吧,你們倆那麼要好,我覺得正確不正確不重要,你隻要告訴他你的理解和想法就可以了。還用得著這麼琢磨——多累呀!”
包正一琢磨:“說得也是。那你說,我應該按正確答案回答,還是按我的真實想法回答?”
展超道:“當然是真實想法了!先不說,你猜的正確答案在公孫大哥那裏未必正確;再者,就算你按正確答案說了,你焉知公孫大哥是否早就看穿你的真實心理,隻是給你一個機會實話實說而已,那不演砸了?”
包正恍然道:“有道理!你還真得多吃蘋果——看來營養夠充分。”
門外公孫澤腳步生風地回來,兩個人立即有了精神。公孫澤看到包正有些意外,脫口道:“上班時間你在我辦公室幹什麼?”
包正張了張嘴巴,隻好說:“我在思考。”
公孫澤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展超麵前抓起一個蘋果,在空中拋了兩拋,似乎在估量蘋果的重量及質量,反駁道:“不要跟我說,讓意識流毫無意義地滑過你的神經管道也叫思考。”包正很自然地走到他旁邊,與他並肩而立,回道:“我一直以為我的思考方式與你相同,聽你這麼一介紹,人和人還真不一樣。”
以往口頭上占不到上風,公孫澤會很孩子氣地惱火,但這次他隻是勾了勾嘴角,居然一笑置之。包正倒有些不習慣了,找話題追了句:“看來你今天不忙啊?居然上班時間練雜技。”展超一看這形勢,大概又要上演每日一吵,忙道:“我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啊。”不等兩人表態,已腳底摸油溜之大吉。
公孫澤轉回辦公桌前,平靜地說:“今天處理了龍舟的事情,方天龍明天給答複。不出意外,他會接受。”
這個結果包正當然不意外,不經意地問:“在龍舟有沒有發現女神?”
公孫澤會意地一笑:“我見到Sherry了。”
包正有些緊張,卻故意開玩笑道:“有沒有上演TVB戲碼?”
公孫澤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訓道:“我說你這腦袋裏成天都在YY些什麼呀?”
包正坐到他的辦公桌上問:“我不YY,你給來段‘前情重現’也成呀!”
公孫澤白了他一眼,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
包正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說說嘛,感覺怎麼樣?”
公孫澤沉默了一下,說:“她是個好女孩,值得尊敬和珍惜。”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轉而問道:“你那邊怎麼樣?楊用交待了嗎?”
包正得意地笑道:“栽到咱手上還有跑兒?坐地拿下,已經完全招供了。”
公孫澤道:“他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出了國、有了新身份,為什麼這麼不知死活急著回來?這不是送死嗎?”
包正冷冷一笑:“一方麵是他自信他沒有留下任何殺人證據,另一方麵則是他的心病。隻有他知道你沒有死,你的出現隻是早晚問題。如果他在國外,新亞發現他並沒有完成任務,捏死他連個響兒都不會有。但如果回到國內,新亞在中國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他能扮演一個重要角色,也許新亞倒不好再動他。”
公孫澤點點頭,道:“也許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逃也逃不出因果報應。”
包正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勸慰道:“我們是代天報應他而已。現在,一切都已確定,下麵隻是流程性的動作,就等著他給藍燕燕償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