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是父皇教的好。”

胡亥還以為是在誇自己,竟然還謙虛上了。

“朕教的好?”

嬴政都要被自己的兒子氣笑了。

我特麼教你什麼了?

我教你殘害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教你敗家,教你禍害祖上無數人的心血才打下來的秦國?

還是教你堂堂帝王,竟會被一個宦官玩死?

汙蔑!

我若真像你這般廢物,這大秦能一統六國?

越想越氣,嬴政的目光一轉,停留在了架子上的馬鞭之上。

腳步匆匆,嬴政握住馬鞭,一鞭子抽在了胡亥身上。

啪——

“啊!”

“父...父皇...”

胡亥被這一鞭子抽的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往日裏頗為疼愛他的父皇。

由於從未對胡亥抱有什麼希望,始皇對於這個兒子還是很寵著的。

因為沒有希望,所以不會失望,自然也就不需要像要求扶蘇一樣要求對方什麼。

可是這一次,始皇真的怒了。

朕給你的才是你的,朕沒給你的,你敢搶就是有罪!

啪——

“父...父皇...饒了孩兒吧...”

“父皇...別打了父皇...啊...別打了父皇...啊啊!”

又是一鞭下去,胡亥的身體又是在地上一滾,被抽的地方衣服破爛,皮開肉綻。

一鞭又一鞭,嚴父小皮鞭。

子看父如此,心道今要涼。

嬴政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撒在了胡亥身上,鞭子抽的劈啪作響,整座鹹陽宮噤若寒蟬,沒人知道今天始皇為何會如此暴怒。

隻知道,今日之後,胡亥公子怕是要完了。

不知道抽了多少鞭,怎麼也得抽了兩個半鍾頭。

胡亥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抽搐,渾身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口中哼哼唧唧,一副如果不得到有效的救治,很快就會到地府報到的模樣。

“罪有應得!”

“傳太醫令,救治胡亥。”

“傳朕旨意,自今日起,貶胡亥為庶民,流放嶺南。”

嬴政將手中的馬鞭丟到一旁,開口說道。

這一道旨意下達,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胡亥竟然罪至如此?

究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竟然抽的半死不活還不夠,還要流放到嶺南那種鳥不拉屎的煙瘴之地。

這與宣判了胡亥死刑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畢竟此時的嶺南乃是不毛之地,流放到那裏的犯人幾乎沒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何況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

同時,這也給眾人發出了一個信號,今日在場的人中,怕是除了蒙毅之外,沒有一個能夠善了。

要知道,李斯、趙高還在這裏跪著排隊呢。

“諾...”

蒙毅吞咽了口唾沫,拱手領命。

不多時,太醫令帶著幾名太醫前來,將死狗一般的胡亥抬回少府下轄的太醫署。

而這也意味著,下一個該輪到趙高了。

“蒙毅。”

“叫廷尉過來,將趙高處以腰斬之刑。”

“其死後,將其頭顱懸於市集,以其罪,警示世人!”

嬴政身軀筆直,俯視趙高,聲音冰寒的宣判出趙高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