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同學聚會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三部曲:外出,吃飯和唱歌。中國的學生實在是太沒創意了,應該學學人老外,組織個裸跑或者轉轉gaybar我可能會更有興趣,當然,裸跑是他們跑,我在旁邊喊加油。
想到裸跑——腦海中一不小心出現了一幅大小不同、類型各異的鳥兒亂飛的畫麵。
我忙揮手,將不和諧的畫麵拍飛。
酒足飯飽,就在終於可以脫離這種詭異飯局的情況下,我又一語成讖。
不知道哪個見不得我好的黑心同學興致勃勃的提議,KTV唱歌。
敏靜是個麥霸,對此她第一個舉手同意,同時,也意味著我和曉天終究要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
張大媽臉上開心的笑出了褶子,推說自己上了年紀,年輕人的東西,她消受不了,讓我們玩的開心。
她臨走時,語重心長的看著我,“看到你現在很好,那就好。”
對著我長歎一聲,方才離去。
這名老師行動詭異,我實在想衝上去攔住她,然後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招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但,礙於我一向膽小怕事的行徑,決定還是淡定的隨它去吧。
對於許好蘿來說,K歌比起吃飯就好太多了。
因為包間光線暗,她可以恣意的將身體的任何一個器官往旁邊鄭子憶的身上放。
根據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原理,鄭子憶的任何一個器官也都可以被她接觸。
可惜的是,周圍的男同學太多沒有眼力見兒。
“好蘿,你家哪的呀?”
“好蘿,你興趣愛好是什麼啊?”
。。。。。。
我和敏靜選擇無視,曉天經過一晚上的洗禮,已經具備了基本的承受能力。
不過,接下來的這個男同學怕是更沒有眼力見兒。
在某個男生不明就裏的將手中的話筒遞給敏靜時,我一把撈過去搶了過來,速度堪比掩耳不及盜鈴;這還不算完,另一個好心人眼看我二話不說的強盜行為,忙將自己的話筒遞給敏靜,還好,我再次發揮了眼疾手快的長處,再一次搶了過來。
饒是敏靜,也已經瀕臨發作邊緣。
“梅荏,你到底幾個意思?”
我這是保衛最後一方安靜的土地,如果被你拿了去,社會主義好青年們就要忍受將近一晚上的狼嚎洗禮。
當然,實話我還是不敢說的。
“我要唱。”
“那你拿一個話筒就夠了啊。”
不得不佩服,我的機智又一次發揮了強大的作用,“情歌對唱一個話筒怎麼夠~”
恰巧此時一反常態的安靜,我尚且沉浸在歌聲的餘韻中,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此時的聲音多麼的響亮。
然後,我看到以敏靜和曉天為代表的全體少年,深深的被雷到了。
許好蘿嗤笑,那絕對不是嘲笑。胸大無腦的人怎麼有資格嘲笑別人?
“情歌對唱,一定不能跟女生哦,不知道梅荏想跟誰一起唱呢~”
反正不是你!我優雅的白她一眼。
敏靜和曉天無語的看著我,意思是,你自己救場。
“如你所願。”
我淡定的點一首《纖夫的愛》,那麼一瞬間,甚至可以感覺得到整個包間的人都被我高雅的欣賞水平震驚到了,歌名的四個大字甫一出現,簡直亮瞎了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