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本人也沒把這巡邏太當回事,明顯也是敷衍了事,往往找個小村小鎮住下了,白天把科瑪等地精放出去撒野,天黑後找個旅店住下,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半個月後,林森都覺著這種日子過很是苦悶,正想著是否要回鐵齒堡彙報一下,科瑪突然騎著它的座狼跑回林森落腳的酒店,氣喘籲籲的喊道:“主人,我們發現有個商隊被人搶劫了,現場離我們這裏大概十來公裏左右。”
“搶劫?”林森想了想,‘焰拳’的職責中似乎真的有‘維護治安’這一條,他立馬喝道:“這強盜瘋了麼?這可是鐵齒堡附近啊,當我們‘焰拳’的人不存在嗎?”
一聲呼喝之下,林森帶著五十多人就跟著科瑪朝搶劫現場趕去。隻是林森現在的手下全都是豎琴手的人,這幫子人都是‘俠客’屬性,讓他們短暫的行俠仗義還行,像這樣長時間的行軍就徹底玩完了,半個多月下來他們全都疲懶的不堪驅使。
林森對這些扶不起的爛泥也沒有辦法,要他們幹點什麼全都拖拖拉拉的。要不是他男爵的威望還在,這些家夥隻怕早就當逃兵了。由於矮人火槍手們要看家,搞得林森現在手下能用的人隻有一個——長矛手賽斯.卡爾。
有信仰的小青年比那些油滑的豎琴手們更加有吃苦耐勞的品性,當林森帶隊出發後,除了賽斯.卡爾外,其他人全都稀稀拉拉的跟在後麵拖成一條長線。
林森看著心裏發狠,決心好好的整治這幫人一次,他對賽斯.卡爾說道:“我們走快點,看過那個搶劫現場後直接去下一個鎮子住宿,把這幫懶鬼丟在半路上,我讓這幫家夥今天隻能露營。”
賽斯.卡爾自然沒問題,小青年也早就看不慣那些帶著些匪氣的豎琴手們,跟著自己長官加速前進。
大概一個小時後,林森在科瑪的帶領下趕到所謂的搶劫現場,這個山坡彎道上還坐著幾個滿身是血的人,地上散落著一些零散的衣服和日用品,還有一輛破損的馬車歪斜的靠在路邊。
撕裂的女人衣服,用過的洗漱用品,幾麵裂開的鏡子,香粉,頭油,還有一柄裝飾用的佩劍,林森轉了一圈後就覺著地上這些東西感覺像是刻意布置的,地麵上腳印也很整齊,完全不像是突遭襲擊後的混亂。
“誰是你們的頭?”林森走到幾名所謂的幸存者麵前,目光來回掃視,最後停在一名頭發一絲不苟,衣著奢華考究的老者麵前,這老頭一看就像是個管家,跟他自己的老管家賽爾托的氣質完全一樣——倨傲和謙卑混雜在一起。
那老者完全沒猜出自己麵前這人是什麼身份?他最開始是被幾名騎著座狼的地精給嚇的半死,而地精去而複返,還帶來了這名身穿製服的年輕人。
老者看了看林森領子下那枚‘火焰之拳’的徽章,問道:“您是‘焰拳’的人?”
“沒錯,你是誰?”林森問道。
“我是諾曼帝國霍普金斯家族的蒙塔羅,這次護送我們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約翰.霍普金斯前來泰林公國進行正式的外交活動。我現在要嚴正的向你們交涉,你們公國的治安真是太差了,剛剛一夥匪徒居然綁架了我們的少爺,我要求你們立刻將我們少爺解救出來。”
作為管家的蒙塔羅一口氣不停,將這番話說的異常流暢,隻是那副嚴肅莊重的表情異常生硬,一看就是假的。
林森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年頭真是怪事多,眼前這位到底想幹嘛?他看老頭的額頭上有道血跡,直接伸手一抹,發現那壓根就是塗上去的,根本沒有受傷。
蒙塔羅嚇一跳,完全沒想到林森會這麼幹。隻見林森手指一撚,嘲諷的說道:“這時剛剛抹的野雞血吧,說說你們到底想幹嘛?難道想栽贓?”
蒙塔羅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完全沒想到自己一方的辛苦布置居然被人一眼看穿,他支支吾吾的還在想該如何補救,林森繼續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麼少爺在哪裏?”
“他...,他...,他被匪徒綁走了。”管家蒙塔羅依舊咬定之前的說法。
隻是林森隨手一揮,一個‘偵測謊言’就落在管家蒙塔羅的身上,一層紅光泛起,顯示老頭在撒謊。
“你...,你居然是個牧師!”管家蒙塔羅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第一個出現在現場的是一個牧師,這叫他一肚子說辭全部白費,一想謊言被揭破後的尷尬和難堪,這叫一向講究麵子的貴族管家直接腦袋一黑,暈了過去。
呀嗬...!
林森更加奇怪了,他抓起老頭晃了幾晃,可老頭臉色蒼白,牙關緊咬,明明已經醒了,但無論怎麼折騰都不睜眼,裝死到底!
“喂!我說老頭,有話好好說啊,有困難找‘焰拳’的,也許我可以幫你啊?”林森這會好奇心大作,眼前這簡直就是一幕滑稽劇嘛,讓他頗有刨根問底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