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按了按太陽穴。
嘖,腦仁疼。
他哪變一個婆娘出來啊,呂娥姁那婆娘八成是被楚軍逮住了。
“不許哭!”
劉粟被冷不丁一嚇,哭聲瞬間憋了回去,不住的打嗝。
劉盈凶巴巴的瞪著渣爹,小米姐是他罩著的。
隻有,他,能欺負,懂?
劉邦表示不懂。
屁大點小娃娃,脾氣倒不小!
既然這小子不吃硬的,那就來軟的吧,他劉大忽悠,對付一個小崽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乖兒子,你聽乃公狡辯,不是,解釋。
當時放你下車,全是一片好意,你可不能誤會了為父的拳拳之心。
戰場危險,刀劍無眼,跟在寡人身邊才最是凶險。
反而被楚軍俘虜了,好歹能當個人質,隻要乃公活著,你們倆小崽子就能全須全尾。”
嗬嗬噠,劉盈冷笑。
真的嗎,我不信!
劉邦身邊危險,戰場就不危險了嗎?
不說楚軍,隨便一匹馬都能把他變成肉餡。
就算僥幸逃脫,到了夜裏,也不過是給野獸加一頓小點心。
何況,那是項羽,繼白起之後的狠人殺胚,二十萬秦軍都灰灰了去,誰敢用小命去賭他的人品?
“哦,我也不是不能原諒阿父,隻要阿父滿足我一個願望。”
對上劉盈亮晶晶,黑沉沉的大眼睛,劉邦暗罵。
豎子,心眼子是蓮藕做的嗎?恁的難伺候。
“說說看!”
答不答應看他心情嘍。
“我想改個名字。”
嗯?
劉邦吹胡子瞪眼:
“盈咋了,以囊橐盈粟米,糧食多的吃不完,多好的寓意。”
嗬嗬,劉盈假笑。
誰家好人給兒女起名叫小米多啊,你咋不叫米老頭呢?
“乃公當年造反,圖的不就是一口飽飯。
況且,名字都是父母給的,哪能改來改去?”
劉盈挑了挑眉,這話說的,是哪個叫劉季的,自己改名劉邦來著?
“哦,阿父改名,祖父同意了嗎?”
豎子,陰陽怪氣!
劉邦罵罵咧咧:
“不孝子。”
“沒辦法,隨根!”
劉邦瞬間啞口無言,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劉盈據理力爭:
“我又沒改姓,可以換湯不換藥,同音不同字嘛。
盈這名字像女娃,我想改成嬴政的嬴?”
嬴政又是哪個?
劉邦琢磨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艸,他喵的那是始皇帝啊!
“豎子,乃公反暴秦,你小子背地裏投敵,簡直倒反天罡。
坑爹是吧?看掌!”
劉粟悄悄往一邊挪了挪,打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劉盈漲紅了臉,一邊哭唧唧,一邊嘀咕著一些難懂的話: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暴秦是秦二世,又不是始皇帝!”
“始皇帝是千古一帝,你是什麼小卡拉米,敢蛐蛐始皇大大!”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倔強的氣息。
劉邦捋了捋小胡子:
“這又是哪學來的?
屁話一套一套,還挺精辟。”
把劉盈兩個排排躺、擺整齊了,劉邦催促道:
“天都黑了,快睡吧!”
話音未落,外麵忽然就光芒大作,映得夜空亮如白晝。
劉邦心中握草,賊老天是成心與他作對是吧?
一大兩小,三個腦袋齊齊出現在窗口。
劉邦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嘶,乃公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