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玉玄璣表麵是芝蘭玉樹的的俊雅仙人,可骨子裏的逆性,永遠不會改變。
玉玄璣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就像當年,他頂著觸犯規則之力的危險,也要將他從刑幹界帶走,寧可與真仙界對抗,也要收沫夜為弟子。
所以……還真是不好說。
墨溪遠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兩人除了驚愕之外的反應,索性又煽風點火道:“不過我覺得……兩人都是悶不作聲拿架子的人,玉玄璣放下了身架甚是難得,可風寂引不說話,不見得是默認啊。你們當真要眼睜睜看著玉玄璣傷心麼?”
沫夜瞥了他一眼,“你怎麼突然操心這麼多?風寂引是個老好人,三千界在他的掌控中實在完美極了……”
“處世完美不見得心眼不缺。”墨溪遠信誓旦旦道,突然偏頭惆悵,“唉……風寂引那家夥一向死板至極,曾經在虛遐宮的時候,眾人都想挑戰他,可從來也沒找到地方下手啊。我覺得這次,玉玄璣就算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恐怕也得落得淒慘收場。”
沫夜挑了挑眉,她隻覺得,墨溪遠是在說天書。
“你別不信,是我太了解風寂引了。以玉玄璣那性格,如果已經下定了決心,卻被風寂引那木頭拒絕,你說……他會不會憤然跳起,來個相愛相殺?就像一萬年前即穹塵和修讓真?我覺得修讓真一定愛即穹塵,求愛遭拒,相愛相殺了。你難道想看著悲劇重演,玉玄璣殺了風寂引,然後又悔愧難當,與他一同投入輪回道。經年之後,玉玄璣化作個坐騎,讓風寂引騎個千年萬載?”
沫夜一邊聽,一邊不住的哭笑不得眨眼睛,直到聽完了才問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被妃千亦附身了吧?還是你留在世俗界的那一屍,實在給了你很多前衛的思想?”
墨溪遠陡然翻白眼,“愛信不信,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沫夜微微眯起眼,轉頭看向君煥天,“我覺得他有陰謀。”
君煥天笑著點頭,“不必理會他,丟去淬骨池好了。”
墨溪遠狠狠瞪了君煥天一眼,反正該點火的也點火了,幹脆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那個很好玩的楚魚修回來了沒有?”
“你想找她?”沫夜瞥眼問道,“她早就回來過了,不過……也跳淬骨池了。她那一身活體聚氣運陣實在太逆天,除了淬骨重生別無出路。而且下去好久了,現在應該在靈風界了,你可以隨時去找,已經人畜無害了。”
“嘁,我為什麼要去找那呆瓜?”墨溪遠嗤了一聲,又挑釁般看向君煥天,“果然,都是愛你之人,境遇卻如此不同。楚魚修也愛你愛得甘願去跳淬骨池,丟了一身修為也要從頭練起,但某人……竟然一萬年也沒離開過真仙界半步,直接飛升了,還真是天道不公……”
君煥天摟緊沫夜,淡笑著抬眼,“你嫉妒?”
“我是嫌你倆礙眼。”墨溪遠說完,施施然轉身就要走,突然,又轉頭過來,“我記得當年為靈風界天青劍門布下毒陣的,乃是毒修莊紹,他也是愛沫夜愛得死去活來,差點兒拿我做了聘禮要娶沫夜。如今……人呢?”
唉,這無非就是歲月飄渺的太厲害,墨溪遠實在沒得尋開心了吧。
沫夜直接道:“你如果真覺得無聊,大可來真仙界就職,分給你幾個界麵的事務去打理,就別拿自己人尋開心了。莊紹早就在真仙界了,現在在四重天,他曾經受你恩惠點化不少,這麼多年也有掛念你,不妨……你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