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燕尾服話音剛落,射向舞台的射燈同時熄滅。
漆黑中看不到舞台上麵的動靜,隻能聽到一陣搬動東西的聲響。
“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表演什麼。剛才的飛刀看得人真蛋疼。”吳棟程說。
“何止蛋疼,簡直是蛋碎了一地。不過我喜歡。”吳傑勳補充說。
“我說你們別光顧著看,還是做好準備開溜吧,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說不定等下就把你抓上台去表演了。”說完李海棠又走向了包廂的門,試圖打開它。
門鎖依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還是打不開。
李海棠用力敲了敲門,聽聲音應該是一道鐵門。看來情況不妙,包廂裏麵空間本來就小,如果用槍轟門,我們極有可能會被流彈誤傷。
李海棠也想到了這點。
“這道是鐵門,用槍打的話,恐怕會有流彈。”他說。
“要不我們從那邊欄杆爬下去,反正我們帶著繩子。”我建議道。其實二樓包廂離地麵不高,爬下去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現在隻能這樣了。”說完,李海棠從背包裏拿出了繩子。
不過就像下麵的人聽得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似的。還沒等李海棠把繩子綁牢,包廂向著舞台的窗口前落下了一道鐵閘。
吳棟程走到鐵閘前,雙手抓著欄杆搖了幾下,鐵閘紋絲不動。
“這回成甕中之鱉了,還是安心看表演吧。”他搖了搖頭說。
我們被徹底封死在包廂裏麵了!
這時,場內又響起了一段音樂,燈光再次亮起。
我們生怕下麵的人要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立刻來到窗邊往下看。
隻見舞台上麵已經多出了一個大籠子。裏麵放著火圈、跳台等道具。
紅色燕尾服一手扶著籠子,一手舉起了麥克風。
他說:“在我的家鄉,馴獸表演又叫做野獸之舞。很可惜,我們可愛的獅子在幾天前死掉了。不過不要緊,我們為各位尊敬的賓客準備了更加精彩的表演,這個表演可以說是天堂島的特色,以前從來沒有在別處公演過。我將這個表演叫做屍之舞,希望各位喜歡。那麼,接下來請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馴獸師——加貝爾”
隨著一陣緊張的鼓點聲,馴獸師緩緩地從後台走了出來。現場的射燈都集中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帶著一個小醜麵具,身上穿著白色的演出服,手裏拿著一條鞭子。雖然包廂離舞台較遠,但是從這裏也可以看到,那個馴獸師在顫抖著,整個人顯得極不自然。
幾乎是在紅色燕尾服按著的狀態下,馴獸師勉強向著包廂鞠了一躬。之後,他被兩個小醜押著帶進了籠子。
“那個馴獸師怎麼看都像是被迫的。強製虐待什麼的,我們最喜歡看了。”吳傑勳說。
“雅蠛蝶,雅蠛蝶。”吳棟程附和著怪聲怪氣地叫了起來。
他們兩人的神經構造肯定不屬於人類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這麼淡定。現在我隻想能馬上離開這裏。再不走的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輪到我們上台表演了。
馴獸師被押進籠子後。紅色燕尾服親手往鐵門上纏上了一條粗大的鐵鏈。在纏鐵鏈的過程中,他的表情顯得一絲不苟。在扣上一把巨大的鎖後,他還用力拉了幾下鐵門,確定鐵門被鎖得死死的,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之後,紅色燕尾服來到了籠子的一側。
他說:“女士們,先生們。屍之舞的主角要登場了。有請我們天堂島最最可愛的生物!”
他一說完,籠子正中的地麵上打開了一道門。下麵是一台升降機,野獸就是從哪裏運進籠子。不過,這次跟隨升降機上來的不是野獸,而是現在天堂島上最著名的特產——喪屍。
升降機帶上來的喪屍不下十具。它們看到籠子裏麵的馴獸師,紛紛咆哮著向他走去。
看到蜂擁而至的喪屍,馴獸師已經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