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年3月的一天,莎士比亞以罕見的愉悅心情在家中接待了德雷頓和本·瓊生。
在豪宅內,莎士比亞熱情地歡迎本·瓊生的到來,他笑著說道:“你瞧,由於你的光臨,我這陰沉沉的房宅都明亮多了!”
本·瓊生笑了,說道:“我說你這宅子都快趕上貴族的府邸了。”
“你能來看我,我太高興了。”
莎士比亞仍然笑得合不攏嘴。
本·瓊生說:“我要徒步旅行,你這兒算一站。倫敦的空氣太臭了,每個健康的人都會憋得要死!”
“可你的假麵劇不一直很受歡迎嗎?”
“他們歡迎的隻是美妙的布景!”
“聽說你又寫出了《煉金者》!”
“你在倫敦還有密探啊?”
“戲班來的人說的。”
可以說,在莎士比亞之後,本·瓊生在戲劇界已經獨領風騷了。他終於真正繼承了馬洛的手法,進入了創作鼎盛時期。
在上麵提到的戲劇中,本·瓊生的諷刺劇具有馬洛式的雄偉氣魄。
“查普曼那家夥也寫出了兩部好戲。”本·瓊生說,“都是寫法國亨利三世王朝時的事情。”
“他夠得上是你對手。”
“我沒有對手!包括你,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哈哈!”
正在這時候,德雷頓來了。
德雷頓是個詩人,也是在人魚酒館聚會的常客之一。他住在離斯特拉福不遠的亨利·萊因斯福德莊園裏。
三個人開始大談本·瓊生由倫敦帶來的不幸消息:今天的3月6日,佛朗西斯·波蒙去世了,那時他才37歲。
莎士比亞和德雷頓都已經50多了,對此頗感遺憾。本·瓊生可能回憶起不久以前波蒙寄給他的一封友情洋溢的書簡,描述他們在人魚酒館聚會的事。在信函中,波蒙對莎士比亞頗為讚揚:
讓我的詩作那樣俚俗,一如莎士比亞的優秀創作。
莎士比亞當然會問起最近的戲劇新聞,本·瓊生講了一些消息,同時也絕不忘記誇耀他所獲得的成功。
就這樣三個好朋友在一起聊了很久,當天快黑的時候,莎士比亞說:“好了,我的朋友們,咱們可以喝酒了!讓你們嚐嚐我妻子的廚藝!咱們今天不醉不歸,真是難得你們兩個同時光臨啊!”
也許是莎士比亞酒喝多了所致,或者是在他送客人的時候著了涼,當天夜裏,莎士比亞就病了。
莎士比亞的女婿霍爾已經盡了全力,但莎士比亞的病還是越來越重。
莎士比亞告訴萬分焦急的女兒和女婿:“不要企圖把我的病治好了,上帝要召喚我去天堂,誰能阻止呢?”
從那以後,莎士比亞就經常陷入昏迷狀態,有時還說些誰都聽不懂的話,像是沉浸在幻覺中一樣。
1616年4月23日,莎士比亞那顆偉大的心髒停止了跳動,與世長辭。莎士比亞整整活了52歲。
莎士比亞在人間演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幕,也許,他想到天國去重新登台了。
莎士比亞的遺骸被埋葬在斯特拉福教堂的祭壇下麵,根據莎士比亞生前的指示,他葬身之處豎著一塊墓碑,上麵寫著:
好心的朋友,
看在耶穌的份上,
切莫移動埋葬於此的遺骸。
不碰這些石塊者上天保佑,
使我屍骨不安者必受詛咒。
幾年以後,教堂壁龕放置了莎士比亞的半身胸像。1622年,比莎士比亞多活7年的妻子被埋葬在他的身旁。就在這一墓列中,以後又增加了莎士比亞的女兒蘇珊娜及其丈夫約翰·霍爾的墳墓。
在1623年,莎士比亞的朋友赫明和康德爾編輯出版了他的戲劇集,書名為《威廉·莎士比亞先生的喜劇、曆史劇和悲劇》。根據標準的真正的文本刊印,這本書也被稱為“第一對開本”。
在“第一對開本”中,有很多獻詞和稱頌作者的詩,在眾多的詩作中,最有價值的是本·瓊生的詩篇,其中寫道:
他不隻屬於一個時代,
而屬於全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