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小白的顏色一樣呢!”小白興致衝衝的指著白色的桔梗花,稚嫩的小臉上有著驕傲。“白白的,卻沒有小白漂亮。”
“嗬嗬。”鬼蜘蛛看著一臉自豪得意的小人兒,那素來陰鷲的黑眸染上了幾分愉悅的光彩。“小白是最美的!”在那一瞬間,黑眸清晰的映著白衣女童,於他而言,麵前這個小妖,是他作為一個人,心底唯一的光芒。
“那是當然!”小白並不明白鬼蜘蛛在想什麼,隻知道,那張臉上的笑容很美,可是,趨吉避凶的本能又告訴她,這種笑容很危險。可那個是哥哥的話,再大的本能也變得沒有一點用處,因為她生不起來一點防備的心理。
之所以會生不起來防備,其一是因為,從誕生起,遇見的人便是哥哥——殷黎,從破殼而出,也是哥哥殷黎的陪伴,睜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生物,也是在封印前見到的唯一個生物也是哥哥殷黎。哥哥這個稱呼,代表這小白以往人生的全部,在那個不知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哥哥殷黎口中得知。而被小白認為是哥哥殷黎的鬼蜘蛛,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現在的全部。
“哥哥,你在做什麼?”看著站在花中挑挑揀揀的人,不明所以的問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溫柔磁性的聲音從那一直低著頭,認真挑選每一枝花的鬼蜘蛛口中傳出。
原本還因見到外麵的世界而興奮的小白,變得有些無精打采。垂著銀色的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草葉。明明說,小白是最美的,可哥哥為什麼對那些花看的那麼認真?連和自己說話都低著頭。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心裏酸酸的難受,可又說不出哪裏難受。此時的小白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醋,隻到遇到一個自稱戀愛專家的女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選好花的鬼蜘蛛坐在樹蔭下,看著如同被丟棄的小狗一般,紫色的眸子裏寫滿了控訴和指責。帶著因為委屈而產生霧氣的眸子,朦朧得如月光隱在霧中,若隱若現。
看著哥哥對自己招手,緊繃的小臉上才露出笑容,顛顛的跑了過去。
隻見哥哥拿著花在自己頭上比劃了幾下,有低著頭擺弄著的花,絲毫不理會坐在一旁的自己。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在一旁編製花環的鬼蜘蛛聽到抽抽搭搭的聲音,擔憂的看著小白。“怎麼哭了?”將花環放在草地上,看著低著頭掉金豆子的小白,一手扶著小白的肩,一手抬起小巧的下巴。“告訴我,為什麼哭?”對上霧蒙蒙的紫眸,嚴厲冰冷的眼神化作無可奈何,柔聲的再一次問道。
“哥哥,明明說過小白是最美的。”聽到溫柔的嗓音,覺得更加委屈,充滿霧氣的紫眸對上那雙寵溺的黑眸。軟糯糯的聲音有些不清楚,但裏麵的委屈卻能清楚的表達出來。
“我說過。”在他的心裏,小白的確是最美的,是獨一無二的,可這和委屈有何關係?作為一個從小為了生活而不擇手段的強盜,對於女人確實不了解,即使小白還不能稱為女人。更何況,對於小白,他很難做到理智的去分析。
“那哥哥為什麼隻要這些花,卻不理小白。明明小白比這些花還美!”粉色的唇撅起,不滿的說。
“嗬嗬。”在聽到那不滿的理由時,鬼蜘蛛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哥,你怎麼能笑呢?”精致的小臉緊繃著,帶著霧氣的紫眸嚴肅的瞪著大笑的人。圓圓的小臉上還有著嬰兒肥,配上一副‘我在說大事,你怎麼能笑呢!’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我們正在在討論正事。”
“好,哥哥不笑。”大手捏捏那肉呼呼的小臉,黑眸裏有著掩不住的脈脈溫情。“哥哥是在為小白編製花環,因為小白是哥哥最重要的人,所以給小白的才會加倍認真,希望能給小白最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