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一臉獰笑的走過來,將不住聲的討饒的蕊兒拎在手裏,提著就走,
柳月如沒好氣的瞪一眼周圍站著看好戲的女人們,惡聲惡氣的罵道,“都給我幹活去!!!看什麼看!”
夜深了,窗外還淅淅淋淋的下起了雪,映晚聽著雪花撲在窗紗的聲響,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麼大的雨,那個人會不會有事?她的腦海裏總是止不住的這樣想,看他滿身傷痕的樣子,定是受了極大了痛苦,她還記得她翻轉他的身體時手裏的觸感,冰涼入骨,而且臉上浮腫成那樣,想來,是在水裏泡久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爬上岸來,這麼冷的夜裏,再下一場雪的話,那這個人怕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騰地便坐起了身,心裏越加的煩躁不安起來,喝了幾口隔夜的涼茶仍不覺得寧靜,握著茶杯倚在窗邊發呆。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在清冷的夜風中隨意的打著旋,輕盈的飛舞著,再慢慢的沉靜的落了下來,一點點的,在窗台上積落成厚厚的一層,她推開窗子,伸出手去,覆在雪上,頓時刺骨的冷意由指尖傳了過來。
她突然下定了主意,啪的一聲合上了窗子。吹滅了燭火。
柱子正窩在溫暖的被窩裏舒服的睡著,“篤篤”的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傳來,一下子把他驚醒了,他向來睡得淺,便一下子反應過來,
“誰?”
“柱子?是我,映晚。”
一聽是映晚的聲音,柱子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下了床,打開門,映晚正披著厚厚的棉袍站在門外,
“映晚姑娘,怎麼了?”柱子趕忙問。
“噓!!!”映晚示意他小聲,探頭看了看與他同住的小廝,見睡得正香,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姑娘你盡管說。”柱子答應的爽快。
映晚滿意的笑笑,“我仔細想過,覺得也就是你能幫我了,不過,你得答應我,要保守秘密。”
柱子爽快的拍拍胸口,“姑娘,您放心,我柱子辦事,絕不會讓您失望。”
“那好,你幫我出去接個人。然後……”
。。。。。。
“姑娘你看,這是大夫開的方子。”福姐遞過來藥方,打斷了映晚的回憶,她接過來看看,“福姐,你看著去抓吧,活血化淤的方子大多一樣的,你記得一樣,再去抓些敷臉的草藥來。”
“哎!”福姐應著,又接著問道,“姑娘今天能多呆會嗎?我給你做些吃的?”
映晚搖頭,“不了,我還得趕回去呢,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裏守他一會兒。”
福姐應了便出去了。
福姐是她找來照顧他的,也隻是知道這個男人是她遠房的親戚,落了難了,遭了劫了,所以弄成這個樣子,自然也更加不知道她的身份。
映晚替他掖掖被角,目不轉晴的盯著那男人包得跟粽子似的臉,突然輕輕一笑,說道,“我知道你醒著呢,別裝了。”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震,被揭穿了自己的偽裝,便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輕輕的咧出個笑來,喑啞著發出聲音來,
“姑娘,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