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淩逸風當真沒有再來映懷穀,他忙著處理事務,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蕭敬軒已經知曉淩逸風要上京之事。對於這事,他也很是無奈。雖然淩逸風裝作若無其事,但是他仍然是看出了他的眉眼間透露出煩憂。
他找過淩逸風,問他對這件事的想法。可是果斷的他卻猶豫不決了。
蕭敬軒知道他還搞不清自己的心,他很想問他對安瀾是怎樣的感覺。但是最終沒有問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解決比較好。
這幾日看到淩逸風忙碌的身影,看似積極地為上京做準備,可是他知道不是這樣。他越來越不確定他的心了。
其實淩逸風之所以那麼忙,是因為不忙的話,他會感到煩躁,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忙一些,就不會有時間多想了。
是的,多想,這幾天他想了很多。想起嫣然公主的時候安瀾的身影就會跳出來,想起安瀾的時候,嫣然公主,皇上,太後,還要父親的身影又在腦海裏晃蕩。這樣的狀況,他怎能不煩躁。
於是他就找事情做,其實也不是找了,這些都是他必須做的。
他對安瀾的心思,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對她不同於別人,與她在一起時自己是開心的,也很喜歡有她在身邊,但是,若要與她共同生活,他又覺得那是難以想象的事。他隻是希望她能夠快快樂樂地生活,讓他可以偶爾看到她開心的笑顏。僅是這樣,他就已經滿足了。
隻是,想到要與嫣然公主一起生活,他居然覺得自己不願意了。
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以後是會與嫣然公主成親,他對此並無意見,對嫣然公主並不反感,相反的,他還是欣賞她的。不過那是欣賞,也算不上是心心念念。
如今有這種想法,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轉眼之間,淩明德派去送信的人回來了。當天淩明德說了,讓他送信之後不用忙著回來,與太後派遣之人一起回來便可。現在他先一步回來,宮中之人隨後便到。
淩明德沒有問那名手下情況如何,因為這無需問,他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不一會兒太後派遣的宮中之人到了,淩明德滿以為會有懿旨,誰成想隻是口諭而已。淩明德眉心一蹙,若是如此,那麼太後就是請風兒進京,而不是命令。想來太後是在顧慮風兒的感受吧。
太後的口諭真的隻是說多年不見風兒,今日來很是想念,又憶起風兒的畫技,實在是太想再次觀摩。還有就是嫣然公主已經出落地愈發美麗,宮中的畫師都沒有風兒技藝超群。總而言之,就是要淩逸風進京就是是了。
看著淩逸風出聲說遵旨,淩明德心裏終於輕鬆了些。
幾日後,天氣是陰沉沉的,刮著蕭瑟的北風。
安瀾懶懶地不願起床,躲在被窩的她想,秋天怎麼那麼快就結束了呢,她還沒有做好迎接嚴寒的冬天的準備。
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安瀾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懶丫頭!快點起床了!”毫無疑問,這是江震天的聲音。
安瀾痛苦地在被子裏哀嚎一聲,討價還價道:“師父,您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我好累,睡覺好舒服啊。”
江震天人在門外恨鐵不成鋼,她的心上人就要走了,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睡懶覺。
“你快些起來,為師有事情與你說。”江震天說完這話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不忘拋下一句話,“你不快些來,後悔的將會是你自己。”
原本安瀾是不想理他繼續睡覺的,可是後麵那句話真的很管用。安瀾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視死如歸般掀開了被子。
衣服又穿得厚了些,很累贅,保暖性還不是很高。安瀾心想,要是有件羽絨服就好了。這樣的話,這個冬天應該就不那麼難過了。
可是,她沒有。雖然她現在的衣服已經算是很好又很保暖的,但是她比很多人都怕冷。
因為冷而縮著身子的安瀾走出房門,來到江震天的門前,敲門說:“師父,我進來了哦。”
“嗯。”江震天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安瀾推門走了進去,問:“師父,您是不是又發明了什麼有趣的藥物?”
江震天看著安瀾,不說話。
安瀾不明所以於是試探性地說:“不然我去將那些老鼠拿來?這前幾日給它們喂了藥,也休息夠了的……”說著她就要往門外走去。
“哎……”江震天淡淡地歎了一口氣,不著急也不與安瀾鬥嘴,“你回來。”
安瀾疑惑轉身,走到江震天跟前,看著他的表情,心道,師父今天這麼那麼奇怪。
“師父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安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