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七玥在回房前,仿若漫不經心地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對了,父親,女兒險些忘了,不知那歹徒從何處得了女兒的一方帕子,今日竟忘了告知大理寺之人...”

蘇錚接過帕子,目光如刃般看向白氏。

白氏見狀,慌忙撲過去拉住他的褲腳,涕淚橫流:“表哥,妾身都是被侯夫人那毒婦給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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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七玥洗漱完畢,像隻慵懶的貓一樣往榻上一躺,接著就像個大肉丸子似的在榻上滾了兩圈,然後皺著一張小臉,開啟了吐槽模式:“這榻硬邦邦的,怎麼睡啊。”

從現代雙人床秒變變成了壓抑又硌人的榻。

擱誰誰睡得著?

小十:【宿主,您得習慣呀。】

忽然小十想到了什麼:【對了,宿主,你今天給那威遠侯的紙條是什麼意思,你明日還要去定國侯府嗎?】

寧七玥想到屋頂露出的一雙鳳眼,她微微勾唇,眼底閃過一絲興味:【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言罷,她又想起那大黃牙男人,頓時柳眉倒豎,叉著腰,氣呼呼地說。

【小十,你還記得今天趴在我身上的那個男人不?那一口大黃牙,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她坐在榻上,像隻被激怒的小刺蝟,【原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要找人來陷害我,就不能找個好看點的?哪怕是個白斬雞也行啊,就那家夥,差點沒把我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小十沉小聲嘀咕道:【或許...他們覺得這樣的人,您也能看得上吧。】

寧七玥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眼睛瞪得老大:【怎麼可能?老娘我那可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怎麼可能就配得上這麼個玩意兒?真是笑話!”】

小十沉默:【嗯...宿主你要不要先找塊鏡子先照照?】

三秒後,屋內陡然發出尖銳的爆鳴。

守在院子裏的下人聽到動靜,急忙衝了進來,隻見大小姐坐於梳妝台前。

一襲白衣,長發如瀑垂落,她手握一盞燈,燈光搖曳,麵容在明暗之間變幻,眼中驚恐與不信交織,她手指顫抖地指向銅鏡,雙唇哆嗦,半晌無言。

寧七玥緩緩轉頭,手中燈映照她的臉龐,那毫無血色的麵容在燈光下如鬼魅般嚇人。

忽有一人發出淒厲尖叫,“鬼、鬼啊!”

眾人仿若驚弓之鳥,發瘋般向外奔逃。

寧七玥委屈嘀咕:“她們...是被我醜跑了嗎?”

【額...也有可能是被嚇跑的。】

鏡子裏那個皮膚蠟黃,五官其實單拎出來都有幾分精致,拚湊在一塊兒,卻莫名地給人一種平平無奇的感覺。

就像整形醫院隨意拚湊的組合,沒能塑造出令人驚豔的麵容,隻餘一種泯然於眾人的平凡韻味。

【這是什麼鬼?我穿越不應該也是自己的臉嗎?】 寧七玥滿心不解。

【誰跟你說穿越會是自己的臉?】

寧七玥據理力爭:【小說都這麼寫啊...】

【......】

什麼都信,隻會害了你!

話音剛落,寧七玥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指尖傳來一種黏膩之感,臉上仿佛覆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

【小十,她這臉上是什麼?】

小十回應:【是一種特殊的藥水,是原主的奶娘死前給她的。】

寧七玥眉頭緊鎖:【這是為何?】

小十說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隻能獲取原主的記憶,和知道你身邊三裏以內發生的事】

【那有辦法把這要誰弄掉嗎?】

小十態度極好:【可以的。】

寧七玥來不及高興。

【你完成一個任務,就能洗掉一塊區域。】

寧七玥:周扒皮都沒你這麼能算。

說起任務,寧七玥趁機詢問第一個目標的情況。

刹那間,一個界麵在她腦海中浮現。

界麵上呈現出一個身穿衙役服飾的中年男子,他頷下留著長須。

男子畫像旁邊標注著:

姓名:薑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