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公。”
“……”
沒聲音了。
“聽見沒?”我說,“老公。”
狗東西還想將我一軍。
“老公。”我又給他說一遍,“不敢說話了嗎?咱倆誰比較軟……”
混蛋。
又堵我。
當了半天新娘子,我感覺好像不太對。
之前知識不一樣,這會兒他的肚子貼著我的背,我才感覺到了那粗糙感。
我一下想起來了,說:“你刀口怎麼樣了?”
他不搭理。
“你神經病嗎?”我說,“你才剛做完手術八天!”
我讓他折騰得頭昏腦脹,以至於現在才想起來這茬。
這玻璃胃,還給人當老公。
還搞這麼激烈的。
有毒吧他!
“微創的,”我一直叫喚多影響心情,是以他潦草地答了一句,“早好了。”
“……”
“……”
“……”
他忽然一停,扯開了我臉上的東西。
捏住我的臉,轉向他:“你又哭什麼?”
突然而來的光線讓我有點不適應,看不見他的臉。
臉上哭了一臉眼淚,鼻子也稀裏糊塗的,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我差點就給那老頭砸死了!
人還不知道準備訛我多少錢呢!!!!
要沒這事兒我都跑路了!!!
所以我哭什麼?
我純粹就是氣的。
我就這麼抽泣了一會兒,又聽見梁墨冬說話:“裝什麼呢?”
又鬆了手,翻身背過去了,說:“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一動,他又命令:“睡覺。”
我在肩膀上勉強擦了擦眼淚,總算能看清東西了。
屋就是個臥室,白金的,那種高雅摩登奢侈範兒。
我背上,以及米黃色的床單上都已經見了紅。
不算多。
我又掙了掙胳膊上那條領帶,掙不開。
隻能撐起身子爬過去。
果然他腰上那塊紗布已經染透了。
這廝這會兒還閉著眼,在假裝睡覺。
我說:“你給我解開,我送你去醫院。”
他沒吱聲。
我說:“快點,你這耽誤不得。我現在送你。”
說了好幾遍,老人家才開口:“先還錢。”
“還啥錢?”不會吧???
“二百萬。”他說,“不是給你錢叫你照顧我?我都快出院了,人呢?!”
“……”
露露還真告訴他了?
我說:“那……也不用還給你吧?”
“我給了她二百萬。”他理直氣壯地說,“現在你的債主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