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愛卿,不負朕望,在短短數日內就將千年雪蓮取回,甚得朕心,風愛卿需何賞賜,盡管開口,朕定予滿足。”
乾金殿內,鄭元帝端坐在龍椅上,此刻正因風正南在如此短的時日內將千年雪蓮得回,而感到龍心大悅。
風正南身著靛色朝服、頭戴絳花翎,恭敬地跪於殿下,抱拳道:“臣為皇上和皇太後效力,乃是臣之職責之所在,實不敢要求皇上給予任何封賞,隻要皇太後鳳體安康,那就是臣最大的心願。”
殿上鄭元帝突然深深歎了口氣,似是心事重重地蹙起濃眉說道:“風愛卿,先起身吧。”
“謝皇上。”叩過聖意風正南直起身,看向皇帝龍顏沉重的表情試探地開口問道:“皇上可是為皇太後的鳳體安康所擔憂?”
鄭元帝轉過頭,深邃的眼看了看風正南,才緩緩開口道:“是啊,孝太後原本鳳體一直無恙,隻是這幾個月來也不知是得了何種怪病,發作起來時便要呆在極寒之地,不然整個人就猶如被烈火燒炙一般。宮中所有的禦醫都無法徹底根治此症,隻能暫時先用這千年雪蓮來緩解太後的病狀。”
沉浸於擔憂之情的鄭元帝,沒有注意到風正南那一臉疑惑深思的表情。
不過他很快波瀾不驚地收起自己的情緒,用著為人臣子的語氣恭敬地道:“皇太後,定能吉人天相,早日康複。請皇上也要注意龍體,不要過分操勞擔憂。”
鄭元帝幽幽地看了眼風正南,輕點了下頭:“風愛卿一路辛苦長途跋涉而歸,就先回府中好好休息兩日,這兩日可不必上朝。先退下吧。”
“臣風正南叩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門外,等候多時的轎夫見風正南走出宮,立即上前掀開轎簾,待風正南坐妥後,四人抗起轎子起程打道回將軍府。
轎內風正南開始陷入沉思。方才殿內皇上描述到
皇太後的病症竟然與塵兒的病狀極為相似,發病時都會身如火炙,需要置於極寒之地,而皇太後入藥用的雪蓮,隻怕也是為了不再讓寒毒侵身。
如果兩人得的是相同的病症,那就絕不是中了“火蝕散”的毒了,因為這“火蝕散”乃是宮內的奇毒,即便有少數可能流散到宮外,那宮內應該也有相應的解藥。但現在宮內所有的禦醫都束手無策,那就說明“玉冰露”也根本無法治療此症狀。
到底這種症狀是疾病,還是中毒所至?
如果是疾病該如何治療?如果是毒又是何人所下?該如何解之?
緊閉的黑眸上,劍眉深深蹙起,形成一個川字,想到府中如精靈般清純的塵兒,日後還得受這冰火兩重天的煎熬,風正南的心似是被刺了下,泛起一股隱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