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晨也怔了,兩人就這麼在回廊裏站著,直到身後傳來說話聲,“十三回來了。”
聲音聽著年輕,卻又沉著,兩人轉臉看時,慕希晨放開了錦夜的手,轉而朝那人行禮,“大師兄。”
錦夜抬眸看,隻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穿進了金庸的武俠劇裏,那種突然迎麵襲來的感覺讓她匪夷所思,她瞪著眼,隻知道打量麵前的男人,年輕,清瘦,麵目清俊,身著一身淡青的袍子,看著讓人心情平靜。
“錦夜,這是我大師兄。”這兒正想著,慕希晨轉過臉又扯住了她的手。
這下算是騎虎難下,逃不了了,她硬著頭皮上前招呼,人家也極友善禮貌地回了禮,而後轉向慕希晨,“剛一進山門就知道你們來了。師父等著呢。跟我來。”
他說完,轉身便走,慕希晨跟在身後,自然還扯著錦夜,商錦夜則一下發狠了力將他拽回自己身邊。
“我算什麼陪你去見師父。”若說剛才是口無遮攔,那麼此時便是真心之言。
她覺得緊張,莫名地緊張,還未見到真容,便已經無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那樣的感覺會讓她驚慌失措。
隻是她的心思,慕希晨並未堪破,見她重複著剛才的話,蹙了蹙眉,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就是想知道你算什麼,才讓你去見師父的。”
他這話聽著呦口,卻又像是個極順當的理由,還透著幾絲憚機,讓人信服,商錦夜一直有些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著走,待理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已經來不及了,人已經到了房門外。
“請。”大師兄行了禮便翩然而去。
“師父的憚房不進女客,我進去,你在這兒等我。”慕希晨說完便要推開那門,想了想又轉過臉來,“別亂跑。老實呆著。”
錦夜還呆著,他就進去了,門“吱呀”一聲關上時,商錦夜登時怒了。
讓我陪你來見師父,又不讓我進門,我能看到毛?
連毛都看不到,還怎麼知道我算是什麼?
還不許我走……
想著,抬起腳來走了兩步,隻是又停了下來,轉身望著那扇漆身斑駁的門,竟真的靜靜立在一邊等著。
——
憚房內青煙嫋嫋。
空慧大師望著慕希晨,“十三,你放下你的過往了嗎?”
慕希晨見問,自然明白師父的所指是他的家變。
“我自是放不下。我心中不會承認那樣的人是我的父親。”慕希晨正色道。
“既如此,他人的意見重要嗎?”空慧大師淡淡地應他。
慕希晨一愕,竟答不上話來,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透著半開的窗戶,正能看到屋外的情致,錦夜就站在陽光下。
此時,她正半仰著頭,望著天空的一角,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和熙溫暖地籠著她,她
微眯著眼,唇角還掛著微笑,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想,隻是享受著這時的陽光。
希晨就這樣望著她,心裏就莫名地安靜了下來,沒有怨恨,沒有紛爭,沒有責任,也沒有財富爭奪。
“十三,心中不想,並不代表它便不在。別人的意見終是無法左右你的情感。一切隻能靠你自己。若是拿起了,放不下。生命並不是學幾次憚機便可堪破,隻能由自己。”
慕希晨聽著,收回眼沉默著望向那香爐。
“為師說過般若,今天仍是跟你說這般若,般若心,盡平等,對待世間一切,皆用此心。無論善惡,無論對錯。”
“那女孩極靜,也極淨。可她也同你父親一樣,隻是表象,塵世皆事,均是有因有果,有緣起,才有緣落。你的心意,為師明白。隻需順著心意,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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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文之後有誰注意到了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