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棟身軀繃緊,眼眸內不由的閃過一抹緊張,但在與著費景鑠對視時,言語間卻極力表現出淡定。
“莫先生,我聽過你母親很多關於你發狂燥症時的表現,但我想聽聽你自己的形容,以及你在服用我店的雞煲後的感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再多的光腦上關於狂燥症的說法也絕對沒有當事人的說法更來得實在些。
而且如果說吃雞會有效果?
那麼同一個農場所種植的蔬菜呢?照理說來就算真要增加綠色素那也絕對是蔬菜效果更加明顯些?
再就退一萬步而言,如若他的雞煲真的有效果,那麼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起這個事情,直至莫永棟的出現。
這一切也正是費景鑠無法完全肯定的原因。
“好,其實真要說狂燥症我也無法形容清楚,反正就是突然間感覺心裏燥的慌,特別想要做些什麼,一切對我而言都開始有著虛幻感,我要打破那種虛幻,不管是用任何方式.......而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總是媽媽一臉淚眼的模樣,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又自我傷害了。
而雞煲服下去後,最初是雞的香味與鮮味,然後就是一股熱意順著喉間開始往下,直至暖和到整個肚子。那種感覺很舒服,但最初其實跟普通吃到的美味也差不多。
直至當那種熟悉的虛幻感湧來,我總感覺肚子有著淺淺的暖意湧來,那些暖意極淺極淡卻能讓我模模糊糊知道我在做什麼。
這種情況下,當媽媽來喚醒我,總會容易些。
不過隨著時間越久,那種效果就越發要微弱些。
費先生這就是我的體悟。”
莫永棟說的很詳細,隻是有些也許對於他自己而言都顯得有些模糊,但這些對於費景鑠而言已經足夠。
他的雞煲至少在莫永棟看來極為有效,最主要的效果類似於清醒的存在,而這種作用就像是一幅藥,最初效果好,時間久了藥效就退了些。
而為什麼之前沒有人發現?
一,也許莫永棟是特例。
二,也許狂爆症的人並沒有到他這家雞煲。
至於為什麼他的蔬菜沒有效果?
也許是有效果隻是如同之前的雞煲一樣並沒有碰到狂燥症的人。
也許僅僅隻是綠色蔬菜的這種治療狂燥症需要一個中合後才有效果,而雞就是這種中合後的承載劑?
一切看似極清晰,但還是需要時間才能去驗證。
“暫時沒有了,從明天開始,我會吩咐他們每三天給你吃一頓雞煲,而你所需要的是在我有需要的時候,提供你最為直觀的感覺。”
費景鑠心思流轉,看著眼前沉默的莫永棟卻是極為溫和的說道。
“隻是這樣?”
莫永棟微微的沉默後,仿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題。
“嗯,隻是這樣。”
別的,那就需要他用時間去驗證了。
***
“景鑠,這次的談話怎麼樣?”
“還不錯。”
“那我們這雞煲真的對狂燥症有效果嗎?”
“差不多,不過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那麼接下來?”
“接下來是時候擴大這雞煲的影響。”
“可是那麼這個雞煲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困擾?也許會有,但王南平現在隻是莫永棟一人機緣巧合碰到,之後除非我們不營業,否則肯定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到時與其等著別人突然的捅出來,不若我們先發治人。
最主要的是....終究是不甘心在明知有寶山後前怕狼後怕虎而硬生生的空手而回。”
大清早而來,等真正回去已經是夜晚,費景鑠與著王南平坐著汽車上,看著眼前急速而過的風景,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直至最後話語結束,費景鑠方才轉回頭望向王南平,眉眼彎彎,話語極為平淡,眼裏卻有著一抹難掩的霸氣。
這抹霸氣與著費景鑠神情極為不符,但在此刻卻格外的令人炫目。
王南平望著這樣的費景鑠,眼裏的所有情緒仿若瞬間退去,微微俯身親吻著費景鑠,在看似費景鑠近乎於柔和接受他的親吻,王南平的眉眼間漸漸的同樣染上數抹霸氣:“嗯,我記得我要跟在你的身後,陪你名揚整個星際。景鑠,竟然你不準備退縮,那麼我到是有一個好主意。”
“嗯?”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一份極大的驚喜。”
“....好,王南平,我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