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981年5月11日
美國,邁阿密
雪鬆黎巴嫩醫院
溫森特醫生心中忐忑不安。醫院內外滿是記者,他將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一名世界著名的歌手。
“這並不是一件難事”溫森特告慰著自己,“即使我不殺他,他也活不過四十八小時,他的癌細胞早已從腳趾擴散到全身。而且一切都很簡單,一切都安排好了。隻需要按一個按鈕,沒有人會知道那是台會殺人的機器,它和其他先進的醫療設備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
溫森特緩緩的從他辦公室的椅子上站起來,他穿上那身象征著救死扶傷的白色外衣。他走進那間特殊的重症病房,一個棕色皮膚的人躺在床上,他已經昏厥。全部醫療設備上顯示的數值都傳達出一個信息,這個病人活不了多久,而且已經無法救治。看到這些數值,溫森特的心情反而變得平靜了。“我隻是讓他早離開世界幾個小時。”這種想法讓他的罪惡感減輕了很多。他走到那台機器前,把機器上甩出的連接線接在病人的頭上,看起來它就像是一台普通的腦電波監視器。病房外,病人的親屬、朋友和一些偷偷溜進來的記者都在注視著屋內。溫森特麵似從容的按下那個紅色按鈕,他仿佛感覺到那些電流正通過導線進入病人的大腦。
三天後,溫森特帶著那台機器來到和尤裏約見的公園。當他剛剛在長椅上坐下,尤裏就出現在他麵前。“我想你應該做得很好,我看了報紙,沒有任何破綻。”
“確實還算順利。”
尤裏從溫森特手中接過裝著那台機器的箱子。“其它的呢?”
溫森特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管血樣。
“好的,我們會在一周內鑒定真偽,如果確認無誤我會把錢轉到你的賬戶。”說完,尤裏轉身離開。
溫森特醫生麵對尤裏的後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克格勃[u1]到底為什麼要這些東西。”
“信仰!要知道他在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影響遠遠超過我們。”尤裏並沒有回身,繼續向前走著。
溫森特還是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過多地詢問對他自己也是沒有好處的。
[u1]前蘇聯特工間諜部門。相當於美國的中央情報局。
一
2003年10月5日
中國,北京市遠郊
郎基努斯之矛生物科技發展公司高端試驗基地
這是一間幽暗的病房。屋內沒有開燈,從玻璃窗外投射到屋內忽明忽暗的白熾燈光使這裏顯得更加恐怖。在十三號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穿著病號服,閉著雙眼,微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一聲大叫,他猛地坐起來。
這個人定了定神,覺得肚子有些餓,想去找點吃的。當他轉身下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左腳大拇指上掛著一個紙簽。上麵在名字一欄寫著:X。
“X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名,這或許是個代號。可我又是誰呢?”X的腦子裏突然出現的問題,讓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這時一陣頭痛襲來,當他為了止痛用手按壓自己的太陽穴時他觸摸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好象自己的頭上有很多正在愈合的刀口。他跌跌撞撞的走進病房內的衛生間,鏡子裏那個消瘦的棕黃色皮膚的男人讓X感到十分陌生,他反複做著各種動作來確定鏡子裏那個人是不是自己。最後他雙手扶著水池,把臉湊近那麵鏡子,仔細的看著裏麵的那個人,對著鏡子說:“你到底是誰。”鏡子裏男人的頭部多處位置都有正在愈合的手術刀口,他想自己的失憶很可能和這些傷口有關。
X推開病房的門,一條筆直的走廊把他的目光引向了盡頭的一扇大門。走廊的兩邊是落地的玻璃隔斷,從外麵看起來裏麵好像是一間間試驗室。但是裏麵空無一人。
當他走到那扇門前,發現這扇門被一組十位數的電子密碼鎖鎖住了。這個失去記憶的男人先後輸入了十個0,正序、到序的0至9和1至0,而門都沒有打開。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困在這間試驗室裏,如果按排列組合去嚐試這十位密碼,用上一輩子的時間可能也得不出正確的結果。“或許還有別的出路”X心裏期望如此。
連接病房和密碼門的走廊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別的路可走。當X走進走廊兩邊一間間的試驗室後,他發現不僅沒有可以離開這裏的門,就連一扇能看到屋外的窗戶都沒有。他所找到的隻是放在休息室冰箱裏的一些壓縮餅幹、飲用水和成堆的文件。在沒有找到離開這裏的其它出口後,X相信唯一的希望就是從那些文件中找到那組密碼的線索。
二
2003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