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猶如煮好的一隻鴨子竟然飛了,甚至自己都聞到鴨子熟肉的芳香了,可惜竟然不翼而飛了。王東萬分後悔自己沒有拔開寶劍試試,到底是怎樣的一把飛劍自己都不得而知,自己就更加要上火了。晚風習習,走在沒有陰煞之氣的地域本該舒暢些,輕鬆些,活躍些,可是王東怎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呢?一定不是光丟了劍就有了這樣的感覺。王東不禁警覺起來。
一路上沉悶,像暴雨來臨之前的天氣,沒有人喧囂,沒有樹木的在搖曳,沒有人影在晃動。是的,這裏的確沒有人影,王東注意到了雖然是斜陽在山,可是自己這些人的身後居然都沒有影子。
天色逐漸陰暗下來了,像一塊巨大的黑布慢慢地收攏閉合了,黑暗來得是這樣的迅速,沒有一點兒過渡,仿佛今夜剛剛洞房第二天早上就抱著孩子嚷著要請吃滿月的酒席了。奇怪,怎麼長時間裏,居然沒有感應到一點兒恐怖來襲的跡象,那股陰煞之氣的感應越來越淡,以至於幾乎感應不到了,難道是自己多慮了,仿佛這個世界與前一刻的世界是兩個世界一般。
王東這些人的實力原本是沒有理由退讓逃避的,可是當時那股力量的強大,是王東從來沒有感應到的,難道是過路神仙,可是對自己的分分明明的鎖定又是為何呢?難道此時此刻他們也因為某種原因退卻了。風過水無痕,可是裏麵的魚焉能不受影響呢?更何況王東是一條極其憋悶的魚,一條被曬得要成魚幹的魚即使再重新給他無限的水域,無限的營養,無限的暢遊的激情的又如何呢?它畢竟隻是一條魚幹而已。元姍?王東反複地默念這個名字,此元姍一定非彼元姍!幾個老家夥翼翼遲遲的樣子,就可以斷定此人非水月大陸之人,讓這些早該升天的老人懼怕的人?答案恐怕也不言而喻了。王東不願去想,自己現在還是實力缺乏啊?當日,那元姍幾乎要要了命的感覺,自己還心有餘悸,殺了自己仿佛輕口吹去一絲灰塵般的容易,甚至是鼻息之氣,就可以結果自己的感覺可是萬分不妙的。
想到元姍不禁又可惜起那把飛劍來。在水月大陸這個遍布著煉血士的世界裏,能找尋到一把自己稱心應手的飛劍是多麼愜意,多麼牛逼的一件事情啊?可是那把就是在天南大陸也不見得很容易就能得到的飛劍,就這麼飛了?甚至自己都沒有看清飛劍的品質,仿佛自己還沒有過門的媳婦自己手摸都沒有摸到就跟人跑了,與那個令人生惡的元姍私奔了,嘿嘿,哪天那家夥一定會和元姍生出一把小飛劍來,元姍,你真是個劍人!****。
某處的一個房間裏,正襟端坐的一個小姑娘,不禁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裏忽然有了一種被人念叨、咒罵的感覺,很是不解。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己雙胞胎的姐姐為何看到自己就氣衝衝地走了呢?而且,還霸占了自己前往白霧城的名額。姐姐在家族中話語權是至高無上的,因為姐姐的師傅本不是這個層麵的普通人。這是家族最大的秘密?外人無從知道,甚至外人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堪比神仙的姐姐。姐姐名叫元芷慧,這個名字更是很少有人叫起,不知為何,姐姐似乎總喜歡被別人叫錯成自己名字?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自從服食了王東的定顏丹後,看起來比她的姐姐更像神仙了。
夜色闌珊,仿佛在那黑暗之中有個巨大無比的怪物一般吞噬著一切來自光明的東西,包括王東這群人。前麵忽然走來了兩個人。之所以說他們是人,因為他們一邊走,一邊在爭吵著什麼?確切地說是在拌著嘴。一個是大人,身材像個圓圓的水桶,說話也是聞聲甕氣的,真不知道他的肚子裏是空的,還是有東西,還是油水太多。他臉上的那撇小胡子,把他身材的顯露出來的蠢笨遮掩了不少。他一說話,胡子就動;胡子一動,那他就是要說話了。所以,另一個人,也是那個小孩子,總能在他說話之前,說出他想說的話來反駁他,因此他看起來要很氣憤。小孩子也是撅著嘴,上麵足夠栓上一頭驢了。一路的絮絮叨叨,好像鬥累了的公雞,兩人都很煩悶的樣子。
大人催促著孩子要快些趕路,而且孩子斥責著什麼。小孩子首先發現了王東這些人,仿佛發現了救星一般,手舞足蹈,拉住大人的胳膊,指著王東等人,好像是在懇求過來做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