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聲中火車緩緩地駛入車站,兩個衣著考究,但難掩好奇和興奮之色的歐洲男人,從車窗向外觀看著這個奇特的世界。這是一座與歐洲的任何城市決然不同的地方,她更加的宏大,即便是歐洲的倫敦或者巴黎,也絕對沒有這座城市的規模。她的建築風格也別樹一幟,早在抵達這裏之前,兩人就聽說過來自大唐的現代主義,充滿簡潔線條的美感,注重實用和搭配,有著獨特的價值觀和審美情趣。
已經五十多歲的海頓帶著微笑對身旁的莫紮特說道:“瞧吧,我們沒有白來,這裏帶有與歐洲全然不相似的藝術感,令人心馳神往。”
帶著弧形玻璃圓頂的洛杉磯火車站,充滿了奇幻的色彩,這種建築能力是此時任何一個歐洲國家都不能達到的,兩人驚歎著這瑰麗的景象,也為唐人的技術能力和藝術細胞而讚賞。
身旁的翻譯微微躬身對兩位紳士說道:“先生們,我和我的同事來拿行禮就好。”
海頓微微點頭欠身:“麻煩了,先生。”
兩個奧地利人從火車上走下來,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似乎身旁的一切景致色彩在此刻翻倍。海頓微微遮了遮,說道:“這裏的天氣,有一點像是意大利呢。”
翻譯解釋道:“是的,因為珈州跟意大利緯度接近又是大陸西岸,所以同屬於地中海氣候,天候上還是非常像的。”
莫紮特笑著說:“這樣的天氣還是非常迷人的。”
海頓說著恭維的話:“我想,這裏的人們一定更加迷人。畢竟,唐人在此建造了一個偉大的國家,令人敬佩。”
也不由得海頓不拍拍馬屁,在歐洲雖然海頓的名氣很大,甚至曆史上他也是交響樂之父,他將奏鳴曲式從鋼琴發展到弦樂重奏上,他是器樂主調的創始人,將傳統對位法的獨立聲部完全同化了,將主題發展自行展開,對古典音樂的發展起到了巨大作用。
早年海頓是奧地利王公尼古拉斯大公的宮廷樂長,生活來源穩定,地位也比較尊崇。不過尼古拉斯大公去世之後,他的繼任者對於音樂沒有絲毫品味,解散了他的宮廷樂隊並讓海頓退休,海頓也因此失業了。而在這個時候,一位大唐的經理人找到了海頓,開出了一份讓他難以拒絕的薪酬,邀請他擔任洛杉磯愛樂樂團的指揮家。雖然需要遠渡重洋,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不過海頓向來是富有嚐試精神,這樣才會讓他保持旺盛的創作力,所以他還是選擇帶著家人來到洛杉磯。
當然,跟藝術家不要談錢,海頓是不會向別人說明,他在洛杉磯愛樂樂團拿到了薪金,是在奧地利宮廷樂隊的三倍的。
至於莫紮特,也是同樣受到大唐的邀請,來到洛杉磯進行參觀的。十年前莫紮特也不堪大主教淩辱,成為歐洲第一位公開擺脫宮廷束縛的音樂家,此後一直在維也納從事創作工作。他同樣也得到了一份十分誘人的開價,不過莫紮特暫時沒有決定來到大唐任職,隻是同意這次隨海頓來大唐進行遊學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