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眾多的地攤中鑒賞出歐陽的玉雕作品，已經算是內行了。
“秦老板——”
一聲宏厚的聲音從樓道間傳來，人未到聲先到。
張寶川噠噠地踩著樓梯，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四人麵前，“秦老板，別說我不照顧您，這次的毛料都是從私人手裏收購來的，藏了幾十年的老坑種。”
“那感情好啊——”秦老板同張寶川寒暄道，“若是這次開出好東西少不了你那份。”
“哈哈——”
隨著張寶川上來後，他的手下抬著一快快毛料，上了二樓。接近四十塊的毛料將五十平米的房子占了一半。
通過手機，張寶川收到賬戶裏多了一筆錢的信息，他打了聲招呼就先同手下離開了。
“不知道這位小友對翡翠毛料是否有興趣？不妨一起看看。”秦老板回頭看見白肅興致勃勃在石堆中翻看，直接邀請道。
“謝謝秦老板——”白肅似乎發現有趣的事，想拉著他一起挑選。
“這毛料是按個數賣還是按重量賣？”肖白驊隻當秦老板讓他們選毛料是在拉顧客，卻不知道翡翠賭石的行情，在沒有人擔保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讓你看石頭，誰知道你有沒有錢付清現款，這賭石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概不負責的。
更何況還是這樣沒有將一些表現好的毛料挑選出來後的選擇，當然秦老板是篤定兩人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毛料，才敢這樣幹，雖說是新手運氣旺，但是你連翡翠原石外有一層風化殼，什麼是鬆花、蟒、蘚都不知道，都能讓你挑到有翡翠的原石，那麼他隻能說一句——該！
“你有沒有辦法挑到玻璃種、帝王綠？”白肅將肖白驊拉到遠遠的一角，小聲說道，“我們不是要開奇珍閣嗎，如果我們現在賭石賭漲了，那我們在這圈子裏也算有了一定的名聲，而且還能結交些人。”
“沒有！”他伸手曲起中指，一指敲在白肅額頭，“你以為玻璃種，帝王綠是大白菜啊！隨便什麼時候都有？”
“那好嘛！你有辦法是不是？”白肅看到他點頭後，立刻咧著嘴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笑了起來。
而肖白驊任勞任怨的施展天眼術，挨個將這裏的毛料看了個遍。
他皺著眉，這近四十塊的石頭，竟然隻有三塊有翡翠，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其質地，但是這三塊翡翠的透明度都不高，綠色裏麵也夾雜著白色。
他此刻實在懷疑這秦老板是不是被人騙了，這是老坑種？這是從私人手裏收購的收藏了幾十年賣不出去的貨吧！
他心裏暗歎，也不知道這秦老板又是花了多少錢從那石料商手裏買下這批毛料的。獨自走出堆放石頭的地方，白肅還在裏麵東摸摸西摸摸，也沒催促白肅出來。
咦——
他的天眼術還沒有撤，而從現在這個方向看，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孤零零地放著一塊手掌大的石頭。灰霧蒙蒙的黑色表皮，形狀有些像三棱錐。而用天眼望去中間那團碧綠就像一汪清澈的綠水，沁透在人心間。
肖白驊在腦海中連通了白肅的位麵交易空間，從他們回來後兩人的位麵交易空間就建立了連接通道，隻需要在腦海中呼喊，就能如果電話聯線一樣進行交談，而且比手機方便隱秘。
一邊指揮著白肅找到那塊翡翠原石，一邊刻意被秦老板套出些話。
“秦老板，我選好了。”白肅擺著有些孩子氣的笑容道，“就這個最特別，裏麵一定有翡翠。”
“嗬嗬，是個老場口出的，莫灣基場口的黑烏沙也是出過高翠帝王綠的，挑得不錯——”秦老板笑著點點頭，雖然這塊毛料表皮的表現不好，但是好歹也是老坑裏的石頭，再差也少不了二三十萬。
“秦老板，你可是說按重量賣的，我才往小裏的挑，可不能把石頭也搞了特殊化。”白肅眨了眨眼，逗樂道。
“那成，就給十萬好了——”秦海生經營這麼大個玉石店，也不差那幾個錢，這塊料子遇上個冤大頭，最多也就五十來萬，懂行的熟人，差不多也要六七萬！
付了錢，這塊石頭屬於兩人了。
“切不？我這裏有切石的工具，在這裏切了，免得你們帶回去後找不到東西將石頭切開。”秦老板看錢到手後，問道。
“借貴地一用！”肖白驊點點頭，他們要出名，自然要當著眾多觀眾賭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