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甄妃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第一次見傳說中的甄妃,唐沁雅不由得有些好奇,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然能深得皇上的寵愛,今日一見,果然,她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很容易勾起一個人想要保護的衝動。雖然姿色比這後宮的女人稍遜一籌,但這樣我見猶憐的性子還是為她爭來了皇寵。乍一看,眸子裏透著純淨,顯然是那種出生在富貴人家備受保護的花朵,不諳世事。不懂得世間的人心險惡。
在這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後宮,這樣的女子也算是與眾不同的吧。
沈晗碧坐在軟榻上,睨了一眼大病初愈的唐沁雅,口氣冷淡的問道。“聽說皇後病了,哀家幾次想來看看卻總是被事情耽擱住,你現在沒事了?”淡漠的眸光看不出任何不對。
“托太後的福,臣妾已經沒事了。”唐沁雅同樣回以冷淡的口吻。
“那就好。天氣忽冷忽熱,你可要好好保重,別讓皇上跟著操心。”沈晗碧說道。
“母後,沁兒並非生病,而是中毒了。”宇文珞寒適時說道,目光看似不經意的瞧了甄妃一眼。
聽見這兩字,甄妃深深的低下頭,表現出一副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讓人見了好不心疼。
“哦?皇上如何知道?”沈晗碧挑高一道眉問道。
“兒臣在那盅煲的煲壁上找到了殘留的陀蘭之毒。”短短幾個字說出口卻顯得那樣艱難,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備受煎熬。墨一般的眸中流露出一絲痛苦。
聽到這兒。甄妃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如開閘的洪水撲簌撲簌掉個不停。想必也是聽說了什麼。
沈晗碧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哦?既然是中毒,皇上不去找凶手,為何一大早要把月兒找來?難不成這事兒跟月兒有關係?”
“正是。”宇文珞寒艱難的點點頭。“這盅煲正是月兒命人送來的。”
聽到這兒,甄妃一下子跪倒在他麵前,聲淚俱下斷斷續續的說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從未….從未給皇後娘娘送過什麼盅煲,還望皇上明察,替臣妾做主啊。”
她雨帶梨花的樣子讓宇文珞寒心疼不已,自然不忍心繼續責問下去,俯身將她扶起,神色緩了許多。“乖,別哭了,放心,如果跟你沒關係,朕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前一秒還為自己守了一夜,這一秒又滿臉柔情的哄著別的女人,這個男人的胸懷還真的“博大”啊,如此溫柔的舉動讓唐沁雅頗為不是滋味。
“謝皇上。”甄妃哽咽的說。“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一向討厭這樣虛偽奉承,無端端的又怎會派人給皇後送東西呢?”
不知她是真的天真無知,還是裝出的天真無知,當著皇後的麵竟然把送藥盅說成是虛偽奉承。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皇後?
唐沁雅微微挑眉,透著精光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見她滿臉無辜,楚楚可憐,似乎不太像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