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雅微微挑眉,透著精光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見她滿臉無辜,楚楚可憐,似乎不太像是裝出來的,但……有了這次的事情,她不由得變得小心謹慎,對這個看似無害的甄妃還是不要過早下結論,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像茹妃那樣趾高氣昂處處爭強好勝的女人不可怕,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單純在某些時候亦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
正所謂是“咬人的狗不露齒。露齒的狗不咬人。”甄妃會是這樣的人麼?
這和那日宇文珞寒聽說這件事的反應一樣,依他對甄妃的了解,貿貿然的送東西是有些匪夷所思,值得推敲。
“沁兒。當日是誰把盅煲送來的?”宇文珞寒轉而看向唐沁雅。
“是茹妃身邊的銀紫。”收回心思,唐沁雅淡淡回道。
茹妃身邊的銀紫?“來啊。叫茹妃和銀紫過來。”宇文珞寒吩咐道,思緒豁然開朗。如果是茹妃有心嫁禍,那一切便不難解釋了。
不多時,茹妃帶著銀紫來了,本來一副氣焰高漲的樣子在見到太後皇上後,頓時換上一副溫柔的樣子,款款而來。“臣妾參見太後,參見皇上,參見皇後。”這回她倒是學乖了。
“奴婢參見太後,參見皇上,參見皇後。”銀紫也跟著請安。
“綠兒,給茹妃賜坐。”雖然骨子裏很討厭她,但是身為皇後,也不能失了風度。
“是。”銀綠連忙搬來一把椅子,“茹妃娘娘請坐。”
“謝皇後。”當著皇上的麵,茹妃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就連對皇後也變得恭敬有加。相當會討巧。
“銀紫,朕問你,那日可是你給皇後送來的盅煲?”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看向銀紫,宇文珞寒開口詢問道。
“回皇上,是。”銀紫不安的低下頭,怯怯的說道。
“那你為何要說是甄妃讓你送來的?”眸色一寒,迸發出殺機。“好大膽的奴才,你可知罪?”
銀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奴婢真是受人之托將盅煲送來景軒宮的。那日奴婢在禦花園正巧碰到銀沛,她腹痛難忍,便央求奴婢替她去景軒宮一趟,奴婢見她十分難受,一時心軟便答應下來,”說完,害怕眾人不信,她慌忙說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請皇上明察。”
“哦?”太後挑挑眉。開腔道:“據哀家所知,你與銀沛一向不和,怎麼會忽然大發善心?你這分明就是在說謊。”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銀紫,身為她的主子,茹妃自然是坐不住了。“皇上……”
她剛想開口,便被宇文珞寒冷聲打斷。“朕現在問的是銀紫,還輪不到你說話,等到事情查明,朕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聞言,茹妃低下頭,狠狠剜了銀紫一眼,便不再出聲。
見事情瞞不住,銀紫隻好如實說來。“其實…其實那天銀沛給了奴婢五兩銀子作為答謝,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才會答應此時,請太後,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