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瞞不住,銀紫隻好如實說來。“其實…其實那天銀沛給了奴婢五兩銀子作為答謝,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才會答應此時,請太後,皇上降罪。”
茹妃一聽,當場炸了,抬腿就是一腳,將銀紫踢到在地,“賤丫頭,我說你最近怎麼魂不守舍的,原來如此,本宮每月給你的俸祿還少嗎?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完,她隨即看向沈晗碧與宇文珞寒,“太後恕罪,皇上恕罪,臣妾管教不嚴,待臣妾帶她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甄妃一聽,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皇上,這個丫鬟是故意的,銀沛偷了本宮的玉佩至今不見蹤影,臣妾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人,而她卻說是銀沛讓她這麼做的,擺明了是要來個死無對證冤枉臣妾啊。”
甄妃聲淚俱下,一點也看不出裝的痕跡,而銀紫的態度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就算茹妃平日裏專橫跋扈,仗著自己當官的爹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裏,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毒加害自己啊?表麵上看似合理,卻經不起推敲,一時間,唐沁雅也拿捏不準。
“茹妃,你覺得呢?”宇文珞寒轉而問道。
“回皇上。奴才做的事,臣妾並不知情。還請皇上明鑒。”茹妃回道。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甄妃跪著撲到宇文珞寒的身邊,抱著他的腿抽泣的說道。
沈晗碧看看茹妃再看看唐沁雅,片刻,緩緩開口。“皇上,依哀家看,這件事咱們似乎想的太複雜了。”
“哦?母後何以這樣說?”宇文珞寒一挑眉。
“哀家覺得這件事與茹妃和甄妃都沒有關係,銀紫為了報當日皇後掌嘴之仇,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而咱們太過敏感,差點上了她的當。”仿佛事先想好了說辭一樣,太後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是這樣麼?眸光中閃爍著懷疑,唐沁雅不敢讚同她的話。在宮裏,那個妃嬪沒有打罵過自己的奴婢,如果依她所說,那這宮裏的妃嬪不都得被自己個兒的丫鬟害死啊。這還了得?
但眼下,關鍵人物銀沛失蹤了。就算是漏洞百出,也沒有證據。
宇文珞寒似乎也不太相信。半晌沒有說話,視線不斷在茹妃,銀紫身上打量。陀蘭之毒已經絕跡江湖多年,就憑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能弄到此毒,恐怕不能令人信服。但眼下,沒有直接證據,僅憑這一點就牽連其主子似乎有些牽強。眼下之際,隻能讓銀紫當這個替罪羊了。
“來人那。”宇文珞寒緩緩開口。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聽不出喜怒。
他一開口,唐沁雅便料到他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沈晗碧嚴肅的臉龐上微微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
銀紫仿佛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嘴裏拚命叫嚷著。眼淚鼻涕齊流。猶如喪家之****婢冤枉啊,皇上,奴婢冤枉啊,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