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雅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打量著她,聽聲音,她是個女人,一身黑紗,頭戴一頂黑色蒙紗鬥笠,看不清她的長相。
“你是誰?為何要引我到這來?”唐沁雅不著痕跡的將手按在腰間,充滿戒備的打量著她,餘光瞟向四周,她看到,銀綠被安置在石桌上,雙目緊閉,旁邊有一個同樣是一身黑紗帶著麵紗的女人在看守。
“你把她怎麼了?”唐沁雅陡然問道。眸色不甚冷冰。
“嗬嗬。”麵紗後麵的嘴唇輕啟。溢出一串冰冷的笑聲。“皇後娘娘果然很喜愛這個丫頭,您放心,她隻不過是睡著了。我們不敢把她怎麼樣。”
唐沁雅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恢複一貫的冷靜,唐沁雅冷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既然對方蒙著麵想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既然這樣,她再問也是枉然。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對方的目的,這樣也好做出相應的對策。
黑衣人上前一步,頗為讚許的拍拍手,“素聞皇後娘娘才智過人,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果然頗具大將風度,佩服佩服。”
“廢話少說,你引本宮前來,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些恭維話吧?”唐沁雅眯起眼,冷眸緊緊盯著她。不甚冷清。
“皇後娘娘果然爽快,既然這樣,我也不繞彎子。“黑衣人神色一正,道:“我家主人想見娘娘,但又怕娘娘不肯去,所以不得已之下,我才出此下策約娘娘前來,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廢話少說,帶路。”唐沁雅冷哼一聲,率先朝前走去。
異常冷靜的表現倒讓黑衣人有幾分驚詫,隨即跟上去,問道:“你不想知道是誰要見你麼?”
“嗬嗬。”唐沁雅微微頓足,冷笑一聲。“如果你想告訴本宮,你自然會說,反之,就算本宮問了,你也不會說。既然這樣本宮又何必浪費口舌。況且,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你們怕是早有預謀,我問與不問又有何關係?”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都說皇帝身邊的女人各個不簡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不再廢話,不過。”黑衣人眸光迸射,抬手朝她後頸就是一下。“不過,你可不能醒著見我家主子。”
唐沁雅猝不及防。悶聲一聲,軟軟倒地。黑衣人朝旁邊看了一眼,隻聽一陣勒馬嘶蹄之聲,林子裏跑出一輛馬車,駕車的是一名毫不起眼的男子。勒住韁繩,男子翻身下馬,走到黑衣人麵前,恭敬道:“左使。”
“嗯,”黑衣人,點點頭,隨即瞟了一眼唐沁雅,“將人帶上去。”
說完,她率先朝馬車前走去。
“駕”馬車疾馳,轉而走林間小路。
剛走片刻,慕容銀月帶人趕到,眼尖的他發現地上掉落的耳環,慕容銀月俯身撿起,是她的耳環,凝望著手中的耳環,慕容銀月的眼中迸發出一抹殺機。
“追,”慕容銀月上馬。策馬而去。
鳳溪鎮客棧。
鳳溪鎮距柳紹卿落崖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等兩人來到鳳溪鎮時,柳紹卿已是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嚇人,渾身滾燙,一路走來,全憑著過人的意誌,剛到客棧安排妥當後,柳紹卿便陷入昏迷。
伊伊連忙找來大夫為他診治,待一切處理完後,已經後半夜,吃過藥,柳紹卿的體溫降了下來。伊伊這才稍微放下心。
夢中,柳紹卿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一整晚,眉頭緊鎖,額頭上不住的冒著冷汗,嘴裏喃喃念著:“沁兒…別走,沁兒…別走。”
見狀,伊伊不放心他自己在這,遂,一整晚守在床邊,不斷的替他換掉頭上的毛巾。
好容易等他安靜下裏,東方已經露白,伊伊靠在床頭,昏昏欲睡,不住的打著瞌睡。
柳紹卿醒來便看見這一幕,深邃的眸中浮現出一抹愧疚,昨日從她口中他也了解一些,這個平日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如今卻為了他做起了下人該做的事情。他的心裏很是感激。
不多時,伊伊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你醒了?”
“嗯,”柳紹卿點點頭。“辛苦了。”
“嗬嗬,沒事,”伊伊道“大夫昨天來過,你的腿傷很嚴重,如果不想後半生落下殘疾的話,最好靜養一段時間。”
“不行。”柳紹卿想也沒想說道:“我必須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