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 平原槍聲18(1 / 3)

黃雲跟著第一第二棚回到軍營,每個棚分到一大間房子,黃雲帶著自己棚的人進去。

進去後,黃雲終於知道,為什麼叫棚了。這個房子和房子裏的設施也就是個窩棚,不就是十二個人住在一個窩棚嗎?這些當官的真會省事,把十二人直接叫做棚了。

既然知道棚的住宿條件這麼簡陋,為什麼不改一改呢?看看那十二個人住的大通鋪,黃雲都懷疑,這是不是鼓勵“同誌”的誕生嗎。

一個大通鋪改成六張上下床不好嗎?怎麼沒有人想著去改呢?除了床鋪,一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不能弄一些掛衣服的地方嗎?不能開辟一點地方放點洗漱用品嗎?總之,黃雲對這個棚的住宿條件徹底的不滿意。

不滿意就不滿意吧,黃雲也沒其他辦法。以後這個棚就他說了算,和在村子裏沒什麼兩樣,也就是管理幾個人,黃雲又經驗。

回營地的一個下午都沒什麼事情,黃雲教他們先學習疊被子。就是黃雲在上學的時候學的,解放軍的著名的豆腐幹被子。要求每個人的床鋪的位置都要疊成豆腐幹,夏天薄薄的被子本就很好疊,可是這群人,怎麼也學不會。黃雲生氣了,說以後黃雲每天檢查,如果誰疊不好,最後一名的飯菜都要讓第一名先吃,然後自己才能吃。就這樣這些文盲才用點心,不過疊的那個東西,讓黃雲不敢苟同。疊的最好的反而是他們棚成績最差的那個,這讓黃雲好奇了好久。

內務教練完畢,黃雲開始組織他們自我介紹,相互了解。

最先介紹的是黃雲自己,他拚命的吹噓自己,說是大地主家的兒子,這個大家半信半疑;說是和名師學藝,武功高強,看著黃雲強壯的身體,這個信的人反而很多;說是聶提督戰友的兒子,也就是聶提督的侄子,這個反而沒有一個人信,讓黃雲鬱悶不已。

其他的介紹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是地主家的長工,就是薄有田地的農民,倒是招兵考試成績最差的那個,第一句話就嚇了黃雲一跳。

“俺是個秀才。”其他人都不信,黃雲很吃驚,秀才?這個比後世的大學畢業生人數還稀少的文憑吧?要是不說謊的話,那這個人就是個人才,至少比黃雲這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文憑可能都要有含金量。

“也可以說,俺以前是個秀才,現在沒有秀才告身。”奧,大家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吹牛,弄了半天不是個秀才。沒有大學畢業證、沒有學位證書,算個屁畢業生啊,那隻能說明你讀過書,最後被開除了。

“俺在膠東道登州府考過秀才。”黃雲樂了,老鄉,山東人,嘿嘿,大學沒畢業,至少也是大學生了,黃雲決定不瞎想,聽那個倒數第一的把話說完。要不然這樣一邊聽一邊想非把黃雲憋出病出來不可。

“那年,俺考上秀才,意氣風發。不到二十歲考上秀才,俺被相鄰稱作神童。結果俺就……不說那個了,反正俺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後來,俺進了俺家鄉的大戶翁氏的包廂內,被他踢出來了。”說道這裏,倒數第一名憤憤不平。

“俺又沒做什麼,隻是其他地方客滿了,俺隻借個地方坐一下。俺也說明了,拐角坐著,一會就好,可那姓翁的還不放過俺,一腳把俺踢了出來。

“俺氣不過,就找了人。就是俺家鄉的“十虎”。說起那‘十虎’其實也不算什麼,也就是登州府的破落戶罷了。不過他們和俺一年參加過童生考試,也算熟悉。他們在那裏也有些才名,就被稱作‘十虎’。

“俺和那‘十虎’寫了些詩文張貼,並趁著翁府的大老爺過壽,大鬧了一回翁府。想想那真是解氣,可能要把翁府的老爺氣死了。

“後來翁府報官了,那翁府家大業大,頗有權勢,所以官府要來捉拿俺們問罪,俺和十虎全跑了,不過俺的秀才的功名就沒了。後來俺逃到京城,靠賣字畫算命為生,實在是不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