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耗盡之後結束的是死亡,但在無限中結束的,才是完美——
泰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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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滾了好一陣子後,沉宏翊這才氣喘籲籲的放開早已累癱在他懷中的我。
“怎樣,認輸了嗎?”他扯開一抹邪笑,又在我的唇上吻了幾下。哈,誰像他這麼遜!
我一笑,“有點累,但絕對可以再來一回。”說著,我已將手探到他的身下,開始勾誘他了。
果不其然,我聽到一道性感至極的呻吟聲。
“軒軒。”
沉宏翊俯身就湊到我耳畔啃咬著我的耳朵,一種又酥又麻的感覺旋即竄遍我的全身,令我打了個顫,可我的神智尚未混沌。
畢竟,做人可不能這麼短視,眼光得放遠點才行。
伸手探向床頭櫃,我拿起上頭的小鬧鍾,將它往在我身上烙下吻痕的沉宏翊眼前一遞。
“你看看幾點了。”我推推尚舍不得離開我的色魔。
沉宏翊不瞧還好,一瞧立刻像被什麼東西刺到般自我身上彈起。“九點四十五了!”
嘻嘻,這家夥的行蹤我全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早上九點半要幫病人看診,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
得意洋洋地勾住他,我才不讓我的聖誕節計劃泡湯。
“宏翊,再來嘛!”我在他耳邊嬌慎著。“難道你不行了?”
相信這話對年齡距離三十大關尚有四步之“遙”的他而言,無疑是極大的刺激與羞辱。
沉宏翊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回頭用行動證明他年輕力壯,可是,“錢”已在遙遠的彼端哭訴著它受盡冷落。
他歎口氣,伸手搭上我緊抓著他不放的手,想將它輕輕移開。“軒軒,別這樣,我還得工作。”
“哼!不行就不行嘛,還有借口。”冷冷地嘲諷他一聲,沒聽到我想聽的那句話前,我死都不放手。
“軒軒!”沉宏翊因我的話漸漸板起臉來,可他不會對我發脾氣。
“我不管!”身子牢牢黏在他身上,我索性將腳也環上他的腰。“宏翊,你行還是不行,得證明給我看啊!”
終於,他長歎一口氣,爬爬頭發,乖乖地認輸了。“好,我輸了,軒軒,求你放開我吧!”
哈哈,詭計得逞啦!可惜,人心是很難被滿足的,更何況我可以察覺到沉宏翊的欲火未消,自然要火上加油一番。
“聖誕節那天,你要再像去年一樣,送我一大束白玫瑰花,然後,我要在飯店裏吃燭光晚餐。”去年沒做的,今年我要一次做足才行。
孰料,一牽涉到錢,這家夥就完全變樣。
“不行!”沉宏翊冷著聲音回絕。“太浪費了,不過是吃頓飯而已,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世上就是有男人這麼討厭可惡,一旦將對方得到手後,就完全不會說甜言蜜語與奉承對方,而沉宏翊就是這麼樣的男人!
之前明明還什麼事都依我,和好了之後,他就恢複先前吝嗇的模樣!
我氣呼呼地放開手,用力將他的臉扳過來正對我。“小氣鬼!一年才一次而已,不行嗎?”
“不行。”他皺起眉,仍是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為什麼?”他又不是沒工作,更何況薪水還不低!
看著我惱怒的模樣,沉宏翊不想和我吵,隻好放低聲音說:“軒軒,我得存錢,等一切穩定,也買了房子和車子,你就可以來和我一起住,我們之間是要長長久久的,而不是貪圖一時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