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Lovewassuchaneasygametoplay.NowIneedaplacetohideaway.Oh,Ibelieveinyesterday.

(昨日的愛情好似一場如此簡單的進戲,可是現在,我卻希望找個地方躲匿起來。喔!我情願相信昨天的一切。)

──Yesterday

◆◇◆

房內的計算機喇叭傳送出Beatles的Yesterday。

Beatles是精神不死的搖滾樂團,他們還有另一首成名曲叫LetItBe,讓昨日的一切都過去。

昨日嗎?昨日對我而言,真像是一出鬧劇、一個玩笑,卻也已遠去。

但我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權利後悔。

縱使事情的發展再如何令人錯愕與不敢置信,我知道自己沒權利去追問,是我自己做了那樣的決定啊!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坐在書桌前,將欲迸出口的歎息聲咽回口中,我決定還是讓心神回歸現實,乖乖地為大學基本學力測驗努力。

由於前幾個月心思不定,再加上住院幾日,荒廢功課太久,我再不努力的話,肯定會被老媽碎碎念。

至少,我這次模擬考得好好考,才能與沉宏翊去過聖誕節。

而沉宏翊的事已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軒軒,你下來!”老媽在樓下扯開嗓門大喊,刺耳的呼喚聲穿透門板直達我的房間。

將喇叭的電源關掉,我依言下樓,卻看見一名長相美豔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一看見我就衝著我直笑。

那種笑,絕不是禮貌性的或是具有善意的,而是一種半含揶揄、半含覺得好玩的笑。

被嘲笑到有些不爽,我皺起眉看向老媽。

老媽向我招招手。“軒軒,你過來,這位是楊醫師,是新聘的家庭醫生。”

“噢,醫生好。”不用老媽壓我的頭,我自動自發一鞠躬,卻見她笑得更是……富含深意。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顧不得禮讓淑女的那套禮節,內心湧現的怒氣讓我在老媽沒瞧到的時候狠狠地白了這姓楊的女人一眼。

卻見她毫不在意的繼續笑著。“你就是軒軒吧?久仰大名了。”

久仰大名?我和她不是第一次見麵嗎?

還來不及將疑問問出口,老媽已推著我到沙發坐下。“醫生,他前幾日才生了一場大病,你幫他看看吧!可別又出毛病了。”

於是,我被迫與她各就各位。

她自醫藥箱裏拿出聽診器,開口便說一句:“把衣服脫了。”

聞言,縱使膽大包天的我也是一呆。

聽診而已,幹嘛脫衣?這很難讓我不往歪處想。

將目光移向老媽,我發現她已坐在另一端看起電視。

臭老媽,你兒子就要淪為色女的爪下祭品了耶!

收回目光,覺得出言求救太過丟臉,我伸手扯開幾顆衣扣,瞪向眼前這名雖為醫生,實則可能是辣手摧殘無數棟梁的女魔頭。

但她隻是若無其事的伸手探向我的胸口。

我才要拉開她的手,那隻魔爪竟忽然往下滑向我的衣扣,用力一扯──

可惡!失算了!眼看胸前門戶洞開,我使了好大的勁才怒吼出聲:“X的,你這女人想幹什麼?”我壓低音量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卻聽她嘻嘻一笑。

“身材不錯。”她笑著說?

廢話!難不成之前我練肌肉是練假的?

我才要反擊,她那張塗上紅色唇膏的嘴卻突地一咧。“難怪宏翊會喜歡。”

◆◇◆

客廳內,我與惹人厭大色女的暗鬥已然火熱地展開。

老媽卻仍像個沒事人似的猛盯著電視瞧,還將電視的音量開得極大,像怕偷聽我和大色女的對話。

“你說什……”我才要問,沒想到楊醫師趁我分神的空檔,竟然伸出手捏了我的胸口一把!

“你幹嘛?”很好,我不得不覺得可恥的承認,我因她這動作嚇到可謂是“花容失色”。

“嗯,肌膚滑嫩又有彈性,難怪他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你、這、家、夥──”

“你的脾氣這麼差,也虧他忍受得了。”

混帳哪!我手一伸,就要去抓她的手腕,她卻突地閃身,讓我撲了個空。

我勉強穩住身子,手肘往旁邊一頂,卻又被她一把扣住。

這女人……竟練過功夫!

就著被擒的狼狽姿勢,我撇頭惡聲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和沉宏翊的關係,理應沒有人知道才對。

“你不知道呀?”她詫異的挑高細眉。“我是他的好朋友,是他介紹我這份好差事的呀!”

“我才不想知道!”我瞪她一眼,試圖要抽回手。“放開!”誰知,我怎麼使勁都掙脫不了,氣到眼裏迸射出萬道銳利的光芒,隻想藉此將這女人射成個蜂窩。

可惜,若眼神能殺人,幹嘛還要動用拳頭?

她斂起感到驚詫的表情,漾著一抹笑。“你想知道他為何介紹我來?”

“幹我屁事!”我已下定決心不再想沉宏翊了,這老女人可不可以別讓我想當初啊?

誰鳥他介紹什麼家夥來,反正今天過後,我就會讓老媽辭了她的!

“他說啊……”她噙著抹詭異的笑,將臉湊到我眼前,“拜托我照護你。”

哼!我有這麼柔弱嗎?誰需要他的關照了!我翻翻白眼,理都不理她。

可惜,這女人徑自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還有喔……”她露齒一笑,然後慢條斯理開口,一雙眸子閃著狡詐的光芒。

可惜,我根本不想讓她再有機會說話,趁她分神的時刻,我用力將被抓住的手抽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反擒她的雙手,將之製伏。

然而,我卻忘了先將她的嘴巴縫起來。

“宏翊要我告訴你,他是真的喜歡你。”

根本沒仔細聆聽,我隻像昨日一樣因為太過詫異而嘶聲大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