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雙腿一陣陣得發涼,有些打顫,甩甩頭,項城君將腦子裏的一團混亂全都暫時拋下:“有點餓了,想找東西吃……”晚飯一直沒吃,都子時了不餓才怪。
小奴仆將他小心扶著朝前走去:“那奴才先送您回去,再去廚房給您拿點東西來吃”
項城君點頭,被人送到房間,就直接朝著被褥裏麵鑽去,厚厚的棉被將發冷的雙腿,裹得死緊,小奴仆偷偷看他一眼,見他似乎心事重重,也不敢多花,彎腰低頭就朝著門邊走去,拉開房門,才剛朝外踏去,沒想到,卻居然一頭撞進了個人的懷裏。
小奴仆驚了一跳,忙錯身推開,小心翼翼的抬頭朝門邊的人影看去,瞧見那人是沈樞樓時,整個人都驚了一跳,隻將頭埋得更低,似乎連請罪都給忘記了。
沈樞樓似乎也有些微愣,可看著那站在門後,低頭的人忍不住後退想要藏匿的模樣時,也不知怎的,竟是突然想起了當初,啞奴藏在項城君身後,一副十分畏懼自己的模樣。
一時間,心裏的感覺變得有些沉,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些失而複得。
“英王如何了?”床榻上,項城君像隻鴕鳥,將自己整個全都用被褥裹成一團。
小奴仆低著腦袋,忍不住朝後退了半步,才顫著嗓音得回道:“殿……殿下可能受了寒,奴才……奴才正準備去給殿下弄、弄點吃得”
沈樞樓舉步進去,將門讓了出來:“你去吧”
“是、是……!”小奴仆話音才落,就好像是在逃命似得跑了出去。
沈樞樓站在原地,扭頭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時間隻有種說不出得感覺——那人散發出來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
項城君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可是身體還在抵不住得有些發冷,扭頭看向門邊盯著門外難得發愣的沈樞樓,項城君就覺得心裏特別火帽:“冰刀子!你在我門口發什麼呆!沒事就麻煩你出去給我把門關上,快冷死了好麼!!!”
沈樞樓眸色一愣,回了神,便伸手將房門關上,扭頭看向項城君時,見項城君滿臉怒意得看著自己,好像兩人有深仇大恨似得。
冰著臉,沈樞樓也沒多話,隻看人似乎沒事,就轉身要走。
項城君當即就怒,一個枕頭,就給他狠狠砸了過來:“你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了!你這是存心來給我添堵的是吧!”
看了一眼被自己接住的枕頭,沈樞樓冷冰冰道:“隻是過來看看你有事沒有”
項城君眯眼:“是那個茉莉花叫你過來的?”
“誰?”沈樞樓眸色不解,他隻知道項城君愛叫厲恒矽大狐狸,不知道項城君什麼時候又給厲恒矽另外取了個外號。
“就是那隻狐狸精!”項城君磨牙,似乎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了似得。
沈樞樓道:“不是,隻是我過來順路看看而已”
項城君當即氣得臉色都黑了:“滾!老子不要你看!厲恒矽在去接應你之前都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回來就變了個人到底是你沒把人看好還是你故意不管他的那隻有你們知道!老子現在看見你們就都是一肚子的火,你最好給老子滾,不然老子隨時拿掃把抽你!”
“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不是嗎?”將枕頭放到椅子上,沈樞樓道:“那他忍不忍得你又有何關係?”
“我!……”開口想要辯駁,可項城君一下子卻愣得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覺得心裏十分生氣跟難過。
房間裏意識沉默起來。
項城君想了半響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反駁,直到房門被人推開,兩人才似回神了般,扭頭看向門邊。
門邊進來的是,端著托盤得淡小輝。
“怎麼是你?”眸色寒冷幾分,沈樞樓脫口便問。
淡小輝被問的愣住:“我現在負責照顧元帥,自然是我了……”
“剛才從這裏出去的孩子呢?”沈樞樓還以為會是疼給項城君把吃食拿來。
反應過來,淡小輝道:“哦,他啊,他是廚房那邊打雜的小啞,剛才就是他去了我房間叫醒我,說殿下想吃東西,所以我才急忙把東西拿來的”
“小啞……?”熟悉的名字,讓沈樞樓眸色一閃,眉宇即可不見的微微輕擰而後什麼話也不說,便直徑大步朝外踏去。
床榻上,原本還怒火滔天的項城君,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是跟著愣了一愣:“原來他就是小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