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傾綺風想了想:“我先走了。”
“你當真要去見他?”
花漫天一臉當真的攔住去路,眼睛直直的看著傾綺風。
白娘心裏幾分吃味,嬌笑一聲:“宮主什麼時候喜歡管別人的閑事了?男歡女愛,這是最正常不過的,咱們三欲門內冷清,難得看見這樣纏綿的事。哈哈,要是天下人知道,皇太子的大婚是咱們宮主給撮合了,你說那可不是一件大趣事麼!”
花漫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要是滅花宮的花漫天辦喜事,那才是天下第一大趣事吧!”
“宮主!”
白娘心裏揪的一陣緊,恨自己這兩天沒尋到機會將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給吞了!自己窮追猛打了近兩千年,還抵不過她到來的這幾個月?雖然一直用著人類的皮囊,但她卻不是個喜歡吃人的妖精。酸酸臭臭,不見得有多麼美味。
花漫天變了,懶洋洋的語調愈少,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喜怒哀樂都豐富了起來。白娘覺得,花漫天越來越像是那些人類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才不相信男歡女愛的那些鬼話,傾綺風隻不過是幸運罷了。花漫天喜歡人類,碰巧就來了一個。
對這樣的目光,傾綺風總是很敏感,對上白娘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裏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冷冷的,仿佛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情。
於是她對著白娘笑了笑,後者卻是一愣。
“宮主,我哪裏都沒想要去。請讓開,我要回房間了。”
花漫天絲毫不在意傾綺風的表情:“哦,不是也好,我正好也想要走一走!”
竟是不由分說,偏要親自送傾綺風回房。
拗不過,傾綺風無奈。啞奴走了到底有多久,為什麼還不回來,總是不回來。傾綺風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疲倦,老爹跟終餘痕在一起,到底在想些什麼?
“花漫天?”
傾綺風抬起頭,看著這個束發上癮的絕色男子,見他眼角笑意,好似有些得意。
花漫天挑眉看她:“你很感動麼?”
“呃?”
傾綺風愣神,無奈又好笑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你自己偏要來送,有什麼可感動的?”
慵慵懶,陽光灑下柔和的光暈。花漫天將傾綺風肩上厚重的鬥篷取下,拿在手中:“氣溫高了,穿這樣厚重是要流汗了!”
“哦,謝謝!”
花漫天這樣的人會親手做這樣的事情,傾綺風驚愕之外是有些受寵若驚,她有些尷尬的笑笑點頭,然後想把鬥篷接過自己拿著。
花漫天卻道:“隻謝謝這個麼?”
看著他幾分自命不凡的神情,傾綺風轉眼想了想:“宮主若不是怕那白娘尋機會暗算於我?”
“啊!”
花漫天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步伐快了幾步:“竟然一下被你看穿了!以後不許一個人到處走動,在某些時候,我是說很特別的情況,我拿那個女人也沒有辦法!”
要在滅花宮內伺機傷人,又豈是那樣容易?花漫天有些太過於擔心了。傾綺風覺得有些感動,這是任意妄為的花漫天在為自己著想麼?總以為最怕的那個妖孽,總是退避三舍,以為隨時都會對自己不利的花漫天?
時日不長,他似乎迅速的改變了許多。
傾綺風心裏是有些高興的,不再是相隔兩千餘年,人和仙的那樣遙遠的差距,而且他想要保護自己。
“對不起!”
傾綺風忽然說道,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