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心一熱,眼眶一熱,猛地撲住了祭司大人。所有的委屈猛然間撲麵而來,無法控製的哽咽了起來,穆言哽咽說道:“顧文,顧文,你會保護我的對吧。那個公孫瀚,簡直是變態,太可怕了。”
他一想到會被強的畫麵,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祭司大人的身子一僵,有名為怒火憐惜的情緒爬上,向來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心都無法感知情緒為何物的祭司大人在接近穆言這麼短暫的一天,就感受到了這麼多不同的情緒。
隻是能夠感受到,卻並不能知道所謂的感情的祭司大人隻想讓穆言安心的為自己奉獻出靈魂,好讓自己好好的修煉成人。
“穆言不怕,那個公孫瀚,我會好好收拾他的。”他的話暗含殺氣,穆言心裏一抖。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這個祭司大人很是可怕的樣子。
可一時之間也沒法理清,穆言隻能把這歸結於後怕產生的心理。
因為穆言及時的睜眼和那害怕的神情,祭司大人也不好繼續接下去的愛昵,帶著穆言回到了房間。
接下去的幾天,祭司大人的生活便是圍著穆言轉,他給予了穆言極大的照顧。這樣的形式和從前顧文對他的形式一樣,穆言也漸漸的依賴上了祭司大人,五天後,當穆言睡著後,祭司大人再次的起身往祭壇走去。
越和穆言相處,他越發的感覺到溫暖,然而帶來的還有因耽於修煉而脆弱的身體。祭司大人腳步有些不穩地朝著祭壇走去,那些祭祀的靈魂也越發的不夠了,祭司大人覺得自己的進一步的加快速度讓穆言徹底的甘願為自己做一切,不,還是設一個局吧!要讓穆言走進祭祀中,大概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他才走出房間,翻過身的穆言便醒來了,狐疑地看了一下祭司大人的背影。最後穆言還是起身,本想問問他要去哪裏,然而腦內忽然的響起公孫瀚的那句話:祭司大人喜歡拉出人的靈魂和人□來聚集靈力。
心之所想,穆言赤著腳毫無聲響地跟了上去。
若是平時,祭司大人早就發現了穆言的跟蹤。不過他現在實在是脆弱的很,所以並沒有發現。穆言跟著他走入祭壇,走到了另一個方向的深處,直到看著他進入一個房間。
他聽見祭司大人很是平淡地聲音:開始吧!
“大人,你如今已找到那個最純的靈魂,何不用它來做最後的修煉?”另一個聲音響起,穆言抱著自己的身體,心裏嘎達作響。
房間內一瞬間靜了下來,祭司大人像是在想著什麼,然後帶著溫柔柔和的聲音低低出聲:“為了我最後的修煉,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我會讓穆言乖乖的自願獻出。”
隔著一麵牆,穆言覺得隔著的是萬丈深流,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獻出什麼呢?
穆言閉上雙眼,回憶著近來的相處,很難相信這隻不過是祭司大人的一場戲。
“可陛下會願意嗎?獻出純淨的靈魂,陛下將永遠的消失,魂魄俱散。”那個陌生的聲音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你今天廢話太多了。”祭司大人聲音驟然冷卻,而後便聽見那陌生的聲音痛苦的大叫。
死亡前的尖叫聲。
穆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所有的恐懼尖叫痛苦嘶吼吞咽了回去,這個人不是顧文,顧文不會想要自己消失的。穆言緩緩後退,小心地往後走。
在房間內的祭司大人猛地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手緊緊抓著一個逃竄的靈魂,森冷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靈魂,冷笑著:“你懂什麼,將穆言的靈魂抽出放到我身上,他將永遠和我在一起。”
說完祭司大人便將手裏那逃竄的靈魂放入自己的嘴內,用力撕咬了下去。
房間內穿著白袍的人立刻迎了上來,這次上來的是一個□的男孩,被恭敬地送到了一個包圍圈中。眾人恭敬的跪拜,雙手合十趴在地上,嘴裏念著咒語。祭司大人目光移到那個男孩身上,緩步地走了上去。
他看著男孩,腦內想起的是在溫泉池中的穆言。
向來隻是抽取靈魂然後加以裂解修煉的他,這次有了另一種修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