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開始。

另一邊穆言靜靜地清洗著身體,舒服的眯著雙眼,好不愜意。

大概是這溫泉有舒心溫暖的作用,穆言洗著洗著就睡著了,那白嫩嫩的皮膚浸在水中,泛起了水嫩的光。他閉著眼睛躺在溫泉裏,一頭飄逸的頭發浮在水麵上。祭司大人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美人沐浴的畫麵,那誘人的身體浸泡在溫泉裏,透過清澈的水麵,飄蕩著給人一種迷蒙的美感。

才剛剛做完一場祭祀,祭祀大人那壓抑的燥火在看見這樣一具美麗的軀體的時候,躁動了起來。作為沒有心的存在,祭司大人鮮少對外界有感覺,作為人類的知覺。祭司大人眼眸微暗,喉嚨滾動。

這樣的穀欠望,還是第一次感覺。輕慢地脫去自己的衣服,祭司大人緩慢地走入溫泉池裏。

那美麗的軀體和靈魂,讓他先接觸一下這吸引他的美妙滋味。

走到穆言的身邊,摟住他那光裸的身體,祭司大人修長的手指沿著穆言背部曲線緩緩下滑。祭司大人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等了這麼久的純潔靈魂,給予他的無疑是巨大的觸動。

作為人類的觸動。

祭司大人嘴角上揚,那白茫茫看不見的未來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不久的將來,他將變成真真正正的人,然後問鼎天下。

此時皇宮內,公孫瀚一臉怒意地揮掃著殿內的東西,不過三天,穆言竟然不見了,一並不見的還有顧文。這讓他想起穆言所謂的私奔的話,心內的火便無法止住的往外發泄。

他應該用鎖鏈鎖住他的,看他還怎麼逃走。

可是現在,他又無法大張旗鼓的讓人去找。一切才準備好,要讓人知道陛下不在皇宮,那麼穆言玩弄男人並且致丞相之子死亡的消息就無法成為事實,一手抓住了一個繡好的香囊,公孫瀚忽然就頓住了。這個香囊,是被他扔掉的。

那個時候穆言剛剛登位,還叫著他老師。這是他連夜伺刺好繡好的香囊,那個時候,公孫瀚閉上雙眼,還記得結果香囊的時候心裏複雜的心情。他教導穆言,幫穆言登上這皇位,不過是為了日後奪取,可是這個人卻確確實實的依賴著他。

公孫瀚想,其實自己也早已經把他記在心裏了,莫不然的話,怎麼會遲遲沒有奪取這帝位,怎麼會上了穆言的身,怎麼會拚命的留著他的性命……

其實不過是將他記在心裏了。

所以那個時候祭司大人找他要人的時候,才會一把便拒絕了的。

公孫瀚想著便一把丟開了香囊,可是穆言,他早已經不再把自己記在心裏了。他竟然喜歡上了顧文,竟然敢竄出私奔逃脫的念頭。

“主子,屬下無能,陛下被祭司大人帶走了。”一聲恭敬帶著心急地聲音及時地將公孫瀚從萬丈思緒中拉了出來,顧文跪在地上用力的磕著頭。

不是私奔。

這一刻,說不出的喜悅劃過,然後便是無止境的擔憂。

被祭司大人帶走的話,穆言他還會有活命嗎?

公孫瀚沉沉想著,彎下腰撿起被他丟棄的香囊,眉眼柔和了起來:“走吧,我去會一會祭司大人。”

“主子,祭司大人武藝高強,旁人很難接近。”顧文臉上爬過尷尬的色彩,一字一字地說道。他方才不過被祭司大人輕輕一揮,便揮出了祭壇。而且,顧文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內傷。

祭司大人的能力,公孫瀚自然是知道的,公孫瀚臉色一沉,又坐回了床上。這殿內滿滿的都是穆言的味道,而穆言現在卻是被那個該死的祭司大人抓走了。和祭司大人交過手的他自然知道祭司大人武藝高強,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抵得過他。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想。”他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救出穆言。

顧文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而這邊穆言卻是瞪大了雙眼看著祭司大人,然後猛地推開了祭司大人哆嗦著身體。穆言本就沒有過這方麵的常識和碰觸,這幾天的酸痛感和那裏的刺痛讓穆言心裏都有陰影了陰影,臉色刹那間蒼白,他看著祭司大人用力地搖著頭。

祭司大人倒是頓住了手,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吐出兩個字:“害怕?”

不等穆言回答,那幽深的瞳孔一轉,陰沉可怕:“因為公孫瀚?”

穆言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一副‘你怎麼知道的神情’,這神情不覺讓祭司大人覺得可愛,祭司大人上前拉住了穆言的手,一副自責的表情:“都怪我沒有及早的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