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年幼體弱,著實配不上安寧公主,雖父皇有賜婚聖喻,但本宮願以死違抗,望安寧公主另尋佳人。”

看完信件我搖了搖頭,沒想到此人如此有責任心,雖然貴為皇子,但字裏行間卻不曾透露半點高傲。

就在我準備轉身將信件拿出去的時候,門外的女子再次抬高音調。

“譽岩殿下,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你到底出不出來,我家小姐是不可能嫁給你這個病秧子的,你再不出來我就……”

臥槽?

我愣在原地,回頭又看了看床上的譽岩,門外的女人如此不把堂堂皇子放在眼裏,這點我是真沒想到。

看著我詫異的眼神,譽岩沒開口,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

這你能忍?

門外的女人說話如此難聽,我作為旁觀者也是氣的手抖。

拿起桌上的紙筆,我赫然寫下幾個大字。

“臭女人,老子睡狗都不睡你,這婚我!結!你!媽!”

看著我私自改了信件,譽岩試圖阻止,但又顯得有氣無力。

我一腳踹開大門,門外的女人一愣,馬車上的窗簾也是迅速關上。

“就你這個潑婦在門外狗叫是吧?拿著這個,給老子滾!”

我直接把手寫那封信丟在了女人的臉上。

女人明顯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把地上的信件撿了起來。

“六皇子?您不是……”

“快滾!”

我一腳踹在了馬屁股上,馬匹受驚立刻往前衝去,伴隨著車內的一聲聲尖叫,連人帶馬朝著院外衝去。

門外的守衛見此情形速速朝著院內跑來,我也迅速回到了屋內。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

“六皇子,臣等剛才看見有人闖入,還驚了安寧公主的馬,您沒事吧。”

我咳了咳,清了清嗓。

“沒事,你們下去吧。”

門外的守衛麵麵相覷,基本上沒怎麼聽過六皇子的聲音,也分不清虛實,不過聽說六皇子虛弱的很,眼前這人說話好像又渾厚有力。

眼看門外守衛不走,我又假裝咳咳了幾聲。

“本宮身子不舒服,都到外麵守著。”

此言一出,守衛這才半信半疑的走開。

看著床上的譽岩,臉色蒼白的讓人難免心生憐憫。

“六皇子您歇著,我這就走。”

我剛要轉身離開,六皇子拿手敲了敲床邊。

鐺鐺的聲音,讓我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得罪了安寧公主,你想走,怕是沒這麼容易。”

想了想門外的帶刀侍衛,如果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出一分鍾就會被拿下。

我立刻一臉諂媚的走到譽岩身邊。

“哥,我也是好心幫你,那女人說的那種話你聽著不生氣?”

譽岩看看我。

“她說的有什麼錯?”

“本宮確實是病秧子,而且時日無多,她不想嫁給本宮,本宮還能逼她不成?”

我半天沒吭聲,眼前的皇子也真是賤,人家都找上門了,真特麼能忍。

談話間,安寧公主的馬車再次開了回來。

“譽岩,你今日對本家小姐的羞辱,希望明日在朝堂之上你能坦然承認,我看你這大夏國的皇帝能如何庇護你。”

“駕~~”

麵對安寧公主的威脅,我看了看眼前的譽岩。

譽岩迅速收回目光。

“看我沒用,這禍你闖的,明日朝堂,你去!”

“我去?”

我張大嘴巴,穿越第一天就要去見皇帝?還是被告了禦狀?

“我以什麼身份?”

譽岩思考了片刻。

“就以本宮的身份吧,如果你死在朝堂上,史書上記載,我也好比病死家中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