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初到(1 / 3)

秦老爺秦府華今日特此向皇帝老兒申了假,歸家照管家事,今天與往日有所不同,是個大日子---遷居長安城的秦老太爺回府。

這秦老太爺,是秦府華的生父,今壽八十有餘,在當朝皇帝還是為太子之時,秦老太爺曾經擔任他的太傅,負責對太子的教書與日常等,此為正一品的大官兒,秦老太爺是看著當朝皇帝長大的,二人的關係非同尋常,看恩師老去,皇帝隨即特此為秦老太爺在長安城修建府邸,賜匾為“養安府”,讓他遷居長安養老,秦老太爺的老伴兒妻妾們都一一去世,皇帝是生怕秦老太爺晚年獨孤寂寞,且賜於他幾位樣貌甚佳的女子,任秦老太爺隨意將她們使喚,納為妻妾亦可,貶為丫鬟也可。

而秦老太爺的二兒子,秦府華自秦老太爺退休之後,便繼承他的職務,秦家曆代都是文人,秦府華也不差,索性被皇帝留在宮中,繼生父的職務,擔任太傅,負責當朝太子的教書。

收到秦老太爺的回府消息,是意料之外的,之前並無提及,也因此,這等唐突頓然讓秦府華一家慌了手腳,自認為是不孝,沒能到長安將秦老太爺接過來,而是讓他一老人家與那頭的家仆們長途跋涉,沿途上也沒個親人照顧,收到消息之時,秦老太爺已到京城。

為接納秦老太爺的回歸,秦府那是忙得個死活,例如置擺設,擦拭家具,掛迎聯什麼的,生怕他老人家看著不喜。

秦老爺在正廳前來回踱步,將靜立一旁的大房魏氏弄得個頭暈,魏氏最終安奈不住,連連不滿地道:“我的老爺,您就別在這轉來轉去的了,看著我頭暈!”不就多大點兒的事麼?且,秦老太爺又不會吃人,看把親秦老爺給急得。

經魏氏如此一說,秦老爺照舊如此,一會兒滯下了腳步,看著麵色寧靜的魏氏,急道:“他老人家不好安頓呀!多少年沒回這裏了?六年了!”由此看來,秦老爺很是害怕秦老太爺。

魏氏也不是見過秦老太爺,他的脾性,固然懂得。被秦老爺如此塞一句,魏氏也就不好說什麼,陷入默然。

“老爺,大太太,秦老太爺已到,驕子就停在府門口。”過有好一會兒,魏氏的貼身丫鬟玉檀,這時來到二人麵前,福身麵稟道。

二人一聽,臉色喜了幾分,急色也占了幾分,忙出了去。其他的房的妾們與子女們,早已在府前立成一列,待驕子之上的秦老太爺下驕,恭候他的歸來。

二主子趕忙行到驕子旁,雙雙屈膝而跪,像是提前訓練過一般,眾人同然大聲道:

“恭候老太爺回府!”

音落許久,驕子之上才方有了動靜,所有人都低著頭,看不見秦老太爺是悲是喜的模樣。

逐漸地,在二主子跟前,出現了一對白月色的繡花鞋,此人雙腳並攏著,遲遲不發話。

眾人暗自一疑,但也不敢抬頭,生怕失了禮,時間又逝去了一會兒,二主子暗暗對視一眼,膽大的魏氏終究俺不不住,換換抬頭。

立在二老麵前,不是秦老爺,而是一位約莫十四十五歲的年輕女子,她唇紅齒白,形貌迤儷,秀氣的墨眉之下,是一雙好似複有靈氣的美眸,宛然潭水清澈,清澈見底,可看透一切。

少女此時蹙著柳眉,垂著頭,同然注視著二位主子,清澈的美眸之上,染上了一層薄霧,隨時都要化成水,形成晶瑩的淚珠,好似隨時都會如珠簾一般,掉落下來似的。

少女的這副想哭想哭的模樣,讓人看了頓時生憐。

抬頭看著少女的魏氏,心一驚,臉色一瞬地煞白,豁然起身,也不顧少女那可憐楚楚的模樣,直接冷聲啟問,“你是什麼人?”

此言一出,霎時感染了在場眾人,抬頭一看,無一不詫然臉色,迅然起身,給一位不相識的少女跪地恭候,至極有失顏麵,心懷不甘。

魏氏旁的秦老爺更甚大驚失色,同問道:“你是什麼人?老太爺呢?”

這一問,便中了眾人的心聲。隻見少女眸裏的薄霧徹底化成了淚水,嘩嘩地順落下來。少女香肩顫抖,啜泣半日,最終哽咽了這麼一句話來,“秦,秦老,秦老太爺……,養安府幾日之前,遭,遭火燭……,府,府裏,無,無人生還……”

“什麼?!”此話一出,秦老爺一個驚呼,臉色一白,雙腳一軟,若不是有魏氏在一旁及時攙著,早已摔倒於地,兒女與妾們見此不妙,也紛紛上前,攙著秦老爺。

這時,秦老爺受到驚嚇,雖有幾分力氣,氣得發咳,發不出話來。

魏氏邊用手順著秦老爺的胸膛之前,轉頭看著少女,急切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養安府發生火燭一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前幾日還與秦老太爺有書信來往著,少女的這番話,分明是瞎掰。

少女用絲帕拭著眼角邊的淚,哽咽地回答,“我是秦老太爺新娶的大姨娘,在啟程進京的當晚,就是事發之時。那時候碰曉我出府,打點出行的東西,可,可誰知……”

不論是從少女的神色,或是語氣上來看,都尋不到一絲謊色。

“你胡說!”這時,二房二姨太的兒子,秦琛氣急敗壞的跳了出來,指著少女的鼻子,直接開罵,“大太太,別聽這女的胡說!老太爺死沒死,

不由她說了算!況且,老太爺之前已有大姨娘,怎麼還會在娶一個大姨娘?難道曆代有二妻數妾的先列麼?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這樣一來,不僅僅是秦利,就連秦老爺與大太太魏氏,都低於少女一輩?喚她長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