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與二公子來了!”丫鬟撩簾子走了進來,對二人福身稟道。
大太太臉色一沉,“我與老爺正商量著事兒呢,不許他們進來!”
丫鬟應了聲,方想動身,不料亦被秦老爺叫著,秦老爺對大太太說道:“此事關乎於琛兒的前程,也得二方同意才行。”說罷,不給大太太的再言的機會,朝丫鬟吩咐,“請他們進來.。”
二姨娘與二公子入屋之後,秦老爺便賜了座,看二人神色,是似已得知了讓琴陳去做伍長的消息,很是凝重。
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大太太沉著悶氣,沒好氣地攪著帕子。
“老爺,此事我已全然明白了。”二姨娘直入主題,笑道:“天下雖是太平,在遙遠的邊境內,仍有小國支隊紮營那此,我不曾讀過書,卻也懂得這些道理的,讓琛兒去做伍長,不就是讓她去送死麼?”
室內一片默然。
“老爺,這伍長雖是長公主親自賜的職,也是危命之職,我並無領導的才能,這職,還是罷了!”秦琛正著臉色,語氣中有幾分嘲諷,“若不然,將此職贈於大哥也好。”
“混賬話!”話一落,大太太隨即低吼出聲,瞪著秦琛道:“子篤乃堂堂秦家世子,又是太傅佐郎。豈能接下這職的?”
伍長與炮灰沒什麼差別,此點,秦老爺亦是明的,他深思數秒,才點點頭,“雖也是官職,正如二夫人所道,邊境戰多,當了伍長,易喪命的。”
二姨娘點點頭,肅然地說,“大太太,長公主的美意,我與琛兒心領了,但此職,終究不適我們琛兒,還是罷了吧。”
“不行!”大太太極力反駁,拍案道:“不領我母親的情,就是不賞他顏麵,這伍長,琛兒既不領,我也沒臉與母親說了,你們自個兒去說吧!”拂袖。身子側過一邊,不理眾人。
秦姥爺看這會子難辦了,看她也不是,看二姨娘也不是,對此束手無策。
“大太太也是明白這道理的,難不成還真想讓我們家琛兒去當炮灰?”此話別有深意,二姨娘拉起秦琛,雙眸微咪,看著秦老爺道:“老爺,琛兒也是您的兒子,此事,說什麼我也不準!”
“先前老爺本讓我接管鋪子的,大太太如何又不準了?這伍長雖也是朝廷半職,大太太之前說我沒有管財之能,這會子,倒是抬舉我了,讓我去著支隊去為朝廷效力了?”琴陳看著大太太,冷笑道。
大太太則被說得臉一陣黑,氣道:“你你你,你就是怕死!”
“好了1都別吵!”秦老爺見局勢不對,連忙低吼一聲,繼道:“你回去告訴長公主,伍長此職,琛兒斷不能去!”
大太太起身,俯視著秦老爺,怒道:“這已是定好的事兒,你讓我出爾反爾,顏麵掃地?”
秦姥爺則不語,手撐著額頭,極為頭疼。
怕死?他秦琛會怕死?二人的對話,沒進秦琛腦子裏,大太太方才的侮言盤旋於他的耳邊,秦琛扯開二
姨娘,一手拍案,指著大太太大喝,“我秦琛會怕死?不將我與大哥作比較,他前程雖好,卻也是文縐縐的呆樣書生。上戰場殺敵,那才是真本事,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