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眼神好似將那堵脆弱的白牆化開一個不規則的空洞,並在那空洞裏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
那年,老爸因為工作原因決定搬家,她也隻得轉了個依舊感覺齷齪的大學,進去接著讀悲催的二年級。
那年的夏月娥依舊坐在已被她刻的花哨絕倫的綠紋油漆長條凳上,一臉茫然的傻嗬嗬的模樣等待老爸下班。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長條凳上的嶄新的“正”字,半開半閉的眼睛無神的看著對麵上半煞白下半青草綠的走廊圍牆,一隻手托著紮人的下巴從牙縫裏擠出狠狠的一句,“我都二十大幾了,你竟然說我走夜路還不安全?!”
“嘩嚓!”一聲短暫的快門聲過後,夏月娥半睡半醒的眼睛瞪的月餅來大,而且金星亂閃,一雙細如甘蔗但卻飽滿的白皙手臂本能地在眼前一陣亂舞,斷喝一聲,“啊吖!我瞎啦——你個孫子!”
朦朧的模糊漸漸褪去,就像淡淡晨霧隨明亮的陽光騰起,重新現出一個清晰的世界。
“哇吖——你誰呀?”夏月娥花容亂顫地說道。
“校花!你定然是這屆毋庸置疑的校……”一個略帶磁性的聲音,搞藝術的不正常男性聲音大聲嚷嚷道。
此時,走廊裏人頭攢動人來人往,但竟有兩人陷入了忘我的對峙。
“校你個頭啊——擋著我看對麵過道的美牆了。”夏月娥一顆嚇傻了的小心髒“嘭嘭”狂跳,嗔怒不已。
隻見一個落肩中分長發,一邊發根處別著一枚藍星紫底花哨發卡的不男不女的年輕人,正平端著一根縱向三方向不規則貼著創可貼的腫大手指,並帶著微微顫抖指著夏月娥。
“吖?被兔子咬了?”幾經折騰夏月娥已很討厭對麵那人,卻假裝一副無辜的驚訝,但還透著幾分鄙視的神情說道。
“看你的褶邊短裙湛藍校服……一個學校的……來參加校花票選吧!”那人一臉凝重卻雙眼放光,慢慢的越來越近地向夏月娥瞅了過來。
往往美女禁不起煽風點火的猛誇,常常芳心也想跳到聚光燈的中央癲狂。
……
……
時光一晃,那個別著藍星紫底花哨發卡的還算有幾分眼光的藝術係學生會會長,灑淚畢業,挑著沉重的行李奔向了藝術的遠方。
而今,雙眼依舊發呆美麗不可方物的昔日校花,瞪牆瞪的心已老去。
沉思從幻滅中醒來,轉眸間,物是人非,“啪”的拍了拍屁股,抖了抖裙子,她輕歎一聲,“你養隻寵物兔子吧……愛吃胡蘿卜的。”
一旁的柳春香早已行在綠底白牆的走廊盡頭,因為實在受不了這位昔日花魁師姐無聲無息雙眼放空的長達半小時的一味咧著嘴“嗬嗬”傻笑的曠日冥想。
“花魁遲暮時,都這般淒涼……我還是不要當的好——”柳春香癡癡默念著踱下樓去。
【穿了穿了,就在下章——To
be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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