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帶有哭腔的控訴,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江宴白頓時感覺到太陽穴一陣突突。
說實話,他是很厭煩女人哭哭啼啼。
可實際上,他極少接觸女人。
不知為何,眼前蘇洛泫然若泣的模樣,竟讓江宴白一時有些莫名的慌亂,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剛剛說的太過直接,真的太凶了。
這個場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抿緊薄唇,凝神看著已經哭紅了眼的蘇洛,半晌才再次開口,“一旁是休息室,我一會讓人送件幹淨的衣服來,你拿著藥箱去裏麵看看還有沒有別處受傷的地方,處理好後,就在休息室休息休息,我,開完會再回來找你。”
說完,他直接站起身,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副欲蓋彌彰的掩飾以及忙不迭的跑路,卻是讓蘇洛一下子笑出了聲。
她抬手擦了擦未幹的眼淚,衝著空蕩蕩的門口哼了一聲,聲音還有些沙啞,“怕了吧!你一個紙片人,還跟我鬥,還不是要被我精湛的演技折服!自己愧疚去吧!哼。”
說完她再次掃視了一圈四周的狼藉一片,秀眉微微蹙起。
不管怎麼樣,現在江宴白應該是看到她的合作誠意了。
應該不會再想什麼弄死她的招數了吧?
什麼自損八百。
明明是一箭雙雕。
最可惜的,就是那份被摔的稀巴爛的午餐了……
臨近黃昏,一下午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
江宴白手肘杵在會議桌上,揉著酸脹的眉心,並沒著急馬上離開。
“那個女孩就是,前幾天和你一起官宣的那個?叫什麼,蘇,洛?”
顧行把麵前的資料整理好,接著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嗯。”
江宴白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女孩還挺有意思的,你是真的對她……”
他凝神看向江宴白,後麵的話並沒直接說出口。
江宴白身體一僵,隨即抬起頭看向他,“怎麼可能,你了解我,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沒什麼必要的想法。”
顧行聳了聳肩。
他自然是了解江宴白。
他這二十八年來,可以說每天都活在黑暗以及無盡的痛苦中。
不管是江宴白的忍辱負重,還是在外表現出的溫柔假麵,甚至是和他一起創辦宏盛公司,無一不是在為了報仇做準備。
女人,從不在江宴白的考慮和計劃中。
可是這個蘇洛……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
顧行淺吐了口氣,隨後站起身把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宴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你,隻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某些事想的太過絕對,到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完,他便率先抬腿,走出了會議室。
江宴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顧行離開的方向,眉間的褶皺卻是不自覺越來越深刻,放在桌子上的手也逐漸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