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2 / 2)

汪玉涵性子急躁,見雲手馬被他傷害,心頭過意不去,硬是尋機要與它決斷,妖怪不僅體格粗大,更是身形靈敏,汪玉涵左躲右閃,竟還是擺脫不了他的眼線,仍然沒有辦法近身。

就在此刻,醉翁道人突然施出法術,令那妖怪分神,汪玉涵伺機許久,斬妖劍猛然拿出,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的到,然而軀殼卻已經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那妖怪餘光掃來,見一道陰邪殺氣從斬妖劍中奔騰而出,巨瞳也是生出一絲驚異,好在自己躲閃得及,竟然擺脫了那致命一擊。醉翁道人見狀,也嚇了一跳,心道:短短幾日不見,竟已經能將斬妖劍拿出,難道他是天才不成?

汪玉涵燃氣鬥誌,撇去醉翁道人,竟一人衝向那妖怪,醉翁道人一時無語,不知所措,怔怔地道:“小心啊。”

那青年身影飛去,妖怪勃然大怒,毫不畏懼斬妖劍的威力,奮力出擊,汪玉涵使出全力,將那斬妖劍握在手中,淩空劈去,妖怪雙拳揮出,頓時間,一聲巨響,汪玉涵的身影飛出十丈之外,斬妖劍離手,在空中盤旋了片刻,直落下來,那妖怪得意之下,竟沒有發覺那劍端徑直衝向頭頂,醉翁道人冷笑一聲,那妖怪剛挪動一分,便怔了住,斬妖劍定定地插了進去,妖怪晃悠了片刻,倒在了地上。

醉翁道人急忙去接應那汪玉涵,方才那重力一擊,已然令他肺腑受挫,腦海中渾然一片,醉翁道人拿出自製療傷酒水,先為他服下,接著便用自身的真氣為他灌輸,以助他筋骨安然。

汪玉涵昏迷片刻,便蘇醒過來,見那醉翁道人坐在身旁,不由問道:“妖怪呢?”

醉翁道人道明了經過,汪玉涵不禁哭笑不得,渾然不知道當時是哪來的力氣與那妖怪搏鬥,更是不知無意間將斬妖劍的封印解除,醉翁道人嘻嘻笑道:“傻小子,你這是因禍得福,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斬妖劍你可要悠著點用,所有的寶貝不是都百益無害的。”

“我知道了,對了,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裏?”汪玉涵道。

醉翁道人笑得更加燦爛,道:“若不是我恰巧路過,你還能活到現在?”

汪玉涵苦笑著,無奈地站了起來,放眼望去,見雲手馬臥在前方不遠處,見它沒有大礙,便放心地去從那怪物的腦中拿出了斬妖劍,正要擦去其中的血液,卻見那斬妖劍自動將其吸收了,汪玉涵怔了住。

醉翁道人走了過來,道:“斬妖劍本來就是嗜血劍,血氣越盛,它越是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汪玉涵點了點頭,突然坐了下來,將斬妖劍收起,醉翁道人見他有些反常,便道:“你那羽哥呢?可有救?”

“麒麟宮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什麼救苦救難,天下之主,都是騙人的。”

醉翁道人有些掛不住臉麵,道:“也不能這麼說啊,掌門心慈仁厚,怎麼會不肯相救呢?”

“我在麒麟宮外等了兩天兩夜,若不是碰到高人相助,恐怕羽哥的性命早就危矣了,不過好在楚莫伯伯已經趕來,現在不用擔心了,羽哥總會好的。”

“那,你還一臉惆悵?”

醉翁道人喝著閑酒,滿不在乎地吹起了口哨,也坐在了那青年的身旁。

“你的斬妖劍是哪來的?”醉翁道人一直以來都想問卻沒有開口,但終於難耐疑惑。

“我父母的。”

汪玉涵慘笑一聲,突然道:“你說,這世上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額。”醉翁道人也愣了住,想了半天,道,“對於窮人來說,錢最重要,對於弱勢的人,權利最重要,對於修行人,當然就是日益見長的法力最為重要,有朝一日能成仙便是最大的夢想。”

“那你呢?”

“我,我一生無欲,沒有什麼最重要的。”醉翁道人笑得開懷。

汪玉涵抓了把身旁的青草,放在鼻尖深深地嗅了口,覺得十分清秀。

“真的沒有?”

醉翁道人遲疑了下,又喝了口酒,吹起了口哨,接著,道:“沒有。”

“那女人呢?”

醉翁道人怔了住,突然皺緊了眉頭,壓著聲道:“你說什麼?”

汪玉涵見他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便道:“我是說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醉翁道人情緒稍微緩解,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毫不在乎地道:“那就是他的愛人了。”

汪玉涵回過神來,提起水桶朝清涼寺走去,正好遇見了雲手馬和那小神童,正玩的不亦樂乎,汪玉涵看在心裏,突然覺得很欣慰。